陆凝捏了捏她的小脸,眸中染着一丝轻笑,压低声音道:“就算你有,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沈娇脸颊红得厉害,见他又捏她,她将小脸埋到了他怀中,躲进去就不出来了。
陆凝爱极了她这副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也不再打趣她了。
外面夜色正浓,室内氛围却一片温馨,陆凝难得在府里用晚膳,到了饭点,让人将饭菜传到了外间,直接在榻上用的。
他吃完晚膳就被人喊走了,沈娇也累了,很快便睡着了。
又过几日,调查才出结果,凶手竟直指莫景言等人,连赵子璋都被牵扯了进去,结果一出,整个京城都轰动了,死掉孩子的那几个家族,更是连名上书,要求皇上务必严惩凶手。
皇上让人将莫景言抓了起来,另外几人因有不在场证据,嫌疑远不如莫景言大,怕万一误抓,不好给各府交代,皇上便暂且派了侍卫,让人去府里盯着他们,暂且不许他们踏出房门一步。
得知此事时,沈娇只觉得心惊,她连忙让人备了马车,去了勇毅侯府一趟。
她过去时,勇毅侯府门口竟是围了不少人,这些人手持木棍,正在撞击勇毅侯府的大门,其中一个妇人被丫鬟扶着,哭得悲天跄地,小厮们都在喊着让赵子璋出来,给他们程府一个交代。
赵子璋虽有不在场证据,却并非所有人死掉时,他都不在场,白天他待在国子监,有不少人可以给他作证,程府嫡子和李府庶子死掉的时间,却都是夜晚,他晚上都待在勇毅侯府,府里人的证词,自然不作数。
赵子璋跟莫景言走得很近,那天恰好与莫景言见过面,如今官兵又在莫景言那儿搜出了凶器,程府的人,便认定赵子璋也参与了此事,这才来了勇毅侯府,要赵子璋给他们一个说法。
赵子璋如今被关在房中,自然无法出来。
沈娇掀开帘子瞧见这一幕时,只觉手脚冰凉,她红着眼睛下了马车,半夏和白芍都担心极了,一左一右护在了她身侧。
此时,勇毅侯府乱成了一团,赵子璋已经料到了会有人前来闹事,府里除了他,根本没有旁的男儿,赵子璋怕母亲出去应对时,万一被失去理智的人伤到,就提前让小厮关了门,不许旁人进来。
怕赵紫璇冲动之下,会冲出去与人理论,他甚至让人将赵紫璇关了起来。他此刻正与侍卫周旋,想让侍卫带他出府,应对一下此事。只有他亲自出门,才有可能化解这一场风波,奈何这些侍卫收到了圣上的命令,不许他踏出房门一步。
见表妹和舅母都没出来,沈娇才微微松口气,她一个弱女子,也无法上前阻拦,只得让白芍先去报官。
府外的人却很是愤怒,只觉得勇毅侯府的人,在当缩头乌龟,定然是心虚了,程夫人红着眼睛让人继续撞门,一副势必要将门撞开的架势。
听说沈娇来了勇毅侯府后,陆凝紧赶慢赶,才从大理寺赶过来,好在沈娇出府时,长了个心眼,只让人备了一辆普通马车,此刻她还戴着帷帽,加上站在不起眼的地方,门口这些失去理智的人,并未注意到她。
万一有人认出她,将之挟持,她一准儿受伤,哪怕清楚暗一关键时刻,会护她周全,陆凝依然不放心,此刻,见她完好无损地站在一侧,他一颗心才放回原处。
陆凝走过去,站在了她身侧,低声道:“你不必太担心,案子总会水落石出。”
瞧见他,沈娇怔了一下,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衣袖,软声求他,“我想进去看看舅母她们,你可不可以带我进去?”
沈娇刚刚特意留意了一下后门,后门也上了锁,她根本进不去,但是她记得陆凝会武,应该可以将她带入府。
陆凝点了点头,带着她绕到了无人的巷子,随后便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抓紧我。”
沈娇抓住了他的衣襟,他足尖一点,带她飞起时,沈娇吓得眼睛都闭了一下,原本抓着他衣襟的小手,也忽地上移,紧紧抱住了他的脖颈。
她有些晕,连眼睛都不敢睁,直到陆凝抱着她落地后,沈娇才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他们已经从外面来到了勇毅侯府。
沈娇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不自觉冲他笑了一下,“谢谢夫君。”
她声音软软的,甜甜的,喊夫君时,格外好听,陆凝却不希望她动辄道谢,无端有些生分,他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淡淡道:“瞎客气。”
清楚她肯定担心赵紫璇等人,陆凝也没多说旁的,只道:“去吧,晚上我再来接你。”
沈娇这才瞄了他一眼,软声与他协商,“明晚好不好?我想陪舅母和表妹一晚,她们肯定吓坏了。”
陆凝拧了一下眉,眉眼间分明是不赞同。
新娘子出嫁后,冒然留宿旁人的府邸,确实有些不妥,可是沈娇真的很放心不下她们,这才想多陪陪两人,怕他一口拒绝,沈娇不由咬了咬唇,她左右看了一眼,见四周没有人,才下定决心似的,凑到了他耳边,小声道:“明晚回去,许你在窗前好不好?”
她说完,耳根便火辣辣烧了起来,在窗前时,他明显有些失控,将她的腰都捏青了,沈娇知道他是喜欢的。
她说完,却见男人蹙了蹙眉,神色间并无喜悦,反而有些不快,沈娇不由有些忐忑,下一刻,她的脸颊再次被捏住了,这次,他完全没有放轻力道,捏得她脸颊一阵疼,眼睛也有些酸,刺激得泪珠儿都冒了出来。
他却没有半分怜惜,甚至又俯身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低声道:“在你眼中这事可以拿来交易?”
他也并非执着于窗前,只因是她,他才想试试罢了,见她不喜,他自然不想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