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来到了林子深处,瞧见了赤身的沈婳,那和尚听到尖叫声,才意识到这场活春宫被人不小心瞧了去,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一时有些着迷,将沈婳拖到林中后,就忍不住下手了,本以为不会有人,谁料,竟真有人大中午的不休息,跑来竹林闲逛。
听到尖叫声后,他就想逃跑,谁料,察觉到他有退走的意思后,沈婳又缠了上去,搂着他不让走。
元海被缠得太紧,一时竟没能脱开身。
荣氏和李妈妈过来时,瞧见的就是这么不堪入目的一幕,沈婳光天化日之下竟是搂着个和尚死不撒手,那和尚面容丑陋,脸上的伤疤异常恐怖,身上还穿着僧袍,真是令人恶心又腻味。
哪怕知晓沈婳是药物所致,才抱着个和尚不撒手,荣氏依然觉得反胃,竟是没能忍住,一下子吐了出来。
元海见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使劲推开了沈婳,人瞬间跑得没影了。
和尚虽然已经跑了,沈婳的毒却依然没能彻底解掉,她难受至极,竟是抱住了一旁的竹竿,见她满身脏污,行为举止又如此不雅,荣氏没忍住,又恶心地吐了好几口。
李妈妈也想吐,硬是忍了下来,清楚老太太对这个孙女有多喜爱,她心头似是压了一块大石,唯恐回府后,老太太为了压下此事,将她们这些奴婢全部处死。
她颤抖着手,捡起了地上凌乱的衣衫,想给沈婳穿上,沈婳浑身难受,见竹子帮不了她,又往李妈妈身上蹭,李妈妈恶心坏了,这下也顾不得尊卑了,干脆一个手刀,将人砍晕了。
沈婳晕倒后,才总算老实下来。
荣氏吐得厉害,只觉得浑身上下极其不舒服,全靠丫鬟扶着,才能勉强直起身体,见沈婳晕迷后,也让身边的人去帮李妈妈收拾。
她们忙了一会儿才将沈婳收拾整齐。荣氏让李妈妈背着沈婳从小道回了她们的住处,她则带着丫鬟走了出去,外面那三个贵女也不知是否瞧到了沈婳的脸。
她忧心忡忡地走了出来。
这三个贵女也是被人引来的,她们今日是结伴来的护国寺,中午本来打算休息一下,谁料却收到了以沈婳的名义发来的邀请函,让她们三人来一下竹林。
这三人,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嫡亲妹妹,一个是城南赵府的嫡次女,一个则是三皇子的二表妹,与沈婳一样都是天之娇女,她们与沈婳自然熟悉,虽交情不深,她既已相邀,总不好不给这个面子,这才来了这儿。
她们是循着声音找到的沈婳。
三个姑娘都尚未出阁,对房事也一知半解,最初听到低喘声时,都没往那处想,直到瞧见两人交缠的身影,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几人顿时尖叫着跑了出来。
出来后,其中一个也忍不住吐了,只是想到两人丑陋不堪的姿势,都反胃得慌,她比荣氏吐得还厉害,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丫鬟连忙取了水囊,喂她喝水。
等情绪平复下来后,三个人都有些惊疑不定,不自觉地发抖,三人从小见惯了后宅的争斗,对一些腌臜手段也略知一二,自然清楚沈婳肯定是着了谁的道,不然又岂会青天白日与一个面容丑陋的和尚在林中苟合?
背后之人,竟连她们也算计了进去,三人头一次经历这等事,都不由遍体生寒。
沈婧勉强扯出个笑,与三人打了招呼。
沈婧也没料到,今日的事竟如此荒谬,她心尖止不住地发颤,想到老太太平日对沈婳的偏疼,她第一反应竟是,老太太说不得会让沈娇李代桃僵,为沈婳承担一切恶名。
她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望着沈娇的目光,也说不出的复杂,她正纠结是帮她一把,还是坐视不理时,就见沈娇怕怕的拉住了她的衣袖,软声道:“大姐姐,姐姐怎么啦?我刚刚听到她哭了,母亲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她慌乱极了,漂亮的大眼中盛满了紧张,依然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连与沈婧说话,都好似鼓起了极大的勇气。
三位贵女也朝沈娇看了过来,少女一身淡紫色衣裙,明明衣裙也算不得多华贵,穿在她身上,却无端多了股仙气。
她仅仅涂了口脂,粉黛未施的小脸与沈婳有七八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想必是沈婳的双胎妹妹,沈娇。
沈婧微微松了口气,这下,不用她出声提醒什么了。祖母想必也不会怪罪自个,沈婧安抚道:“没事,二妹妹不会有事的,三妹妹莫怕。”
沈娇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
这三人与沈婧简单说了一下为何会来这儿,随后便沉默了下来,三人正想着该如何措辞时,就见荣氏出来了。
荣氏也出身名门,见过不少大场面,如今已经镇定了下来,她道:“今日三位姑娘受惊了,待我回府会亲自备上厚礼,给三位赔不是,还望三位姑娘……”
锦衣卫指挥使的妹妹,孙启月反应最快,连忙道:“夫人不必多礼,今日我们本就什么都不曾瞧见,何来受惊一说?”
另外一人也连忙道:“夫人放心,我们不是那等嘴碎之人,断不会乱说的。”
三皇子的二表妹,眼珠转了转,终是表了态,“夫人放心。”
她说得敷衍,荣氏自然也认识她,她不仅是三皇子的表妹,也是武兴侯府的二姑娘,二房嫡长女,她同样相貌出众,才学极好,为了争夺第一才女的称号,当初与沈婳没少别苗头。连荣氏都猜不出,她是否会落井下石,这会儿却也只能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