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扯我干什么?”陈青青拍开王海的手,抱着胳膊说,“我只不过是随便说了句话,就有人按耐不住,真是奇了怪了。”
赵福祥的脸都青了。
王海赶紧赔笑,“大叔,我老婆不是那个意思。”
赵福祥朝地上啐一口,“什么东西。”
这话陈青青没听见,否则今天有的闹了。
张姐说,“我跟我老板只是房东,不是警||察,不会去正儿八经的查你们。”
“这房子我自己也住在里面,卫生方面每天都搞,当初往外租的时候,我都是看着为人不错才租的,大家住在一起,也是有缘,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说完以后,她看一眼旁边的中年男人。
那就是李爱国,张姐的丈夫。
李爱国长的很高,也很瘦,颧骨突出,穿着脏兮兮的汗衫,裤子上都是灰,脚上的鞋子也脏的看不出颜色。
夫妻两口子在这小区就有好几套房子,其他区也有,总要有个跑腿干活的。
李爱国就负责干活。
他每天都骑着摩托车在各个房子所在的小区穿梭,修理一些东西,搞搞装修。
李爱国这人憨厚老实,嘴巴笨,比不上张姐,他统一管女租户叫“小妹”,男租户叫“小哥”,也不看对方是什么年纪。
收到张姐的目光,李爱国组织一下语言,“这事呢,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张姐瞪他一眼。
李爱国咳一声,又补充一句,“总之就是不要再有下次了。”
黄单发现张姐的脸绿了。
这里的两对夫妻有个共同点,都是女强男弱。
江淮倚着墙壁,眉眼间的疲惫很深,看那样子,像是一夜都没睡,“那就这样吧。”
他一走,阿玉也回了房间。
客厅很快就只剩下张姐和李爱国夫妻俩。
张姐拧他的胳膊,“之前不是跟你说好的嘛?叫你警||告一下,你就知道关键时候掉链子!”
李爱国吃痛,“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不会处理这种事,再说了,警||告也没什么用的。”
他揉着胳膊,“住着这么多人,厕所就一间,憋不住了也没办法。”
张姐骂了句什么,叫李爱国把阳台清理一下。
小阳台上,黄单贴着墙偷听,他半个身子都搭在铁栏杆上,也没听出什么东西。
刚才黄单之所以没出声,是因为他昨晚三点多的时候肚子疼,在用着厕所,他听到了客厅有脚步声,停在厕所的门口,又离开。
没过一会儿,那串脚步声再次过来。
当时黄单蹲在马桶上,听着脚步声知道门外的人很急,他打算开口说等一下,很快就好了,结果那脚步声已经走远了。
黄单回想昨晚的事,那脚步声有点沉,应该是个男的,王海,赵福祥,江淮都有嫌疑。
对了,还有李爱国。
算了,他的任务不是查大便是谁拉的,还是别去浪费脑细胞了。
黄单刷牙洗脸,赶去公司上班。
上午项目组又被经理叫去开会,不出意料的,会议室全是经理一个人的咆哮声。
黄单神情复杂的看着经理,那么大力拍桌子,手不疼吗?
要换成他,拍一下后肯定会疼的整条手臂都在抖。
会议室一边是美术组,一边是策划组,两边的氛围截然不同。
策划组在低头刷手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美术组眼观鼻鼻观心,生怕没有管住自己的存在感,被经理给瞄到,揪出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