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霍瑜的嘴角隐秘的勾了勾,然后她飞快的敛起笑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妍:“是还有什么临终遗言需要我告诉苏柔和苏明的吗?”
李妍又被她噎了一下,她讥|讽的提了提嘴角:“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看起来最没有危险的你,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危害。”
“这是我的独特天赋,你不要太惊喜哦。”霍瑜摆着手话说的豪不走心。
惊喜个屁,李妍忍了又忍才忍住自己没有骂脏话。
我明明是嘲讽你,你为什么能把这当成是夸奖?我是在讽|刺你你听不出来吗?
她废了半天劲儿才把脏话和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语气却变得有些烦躁:“你是在那里找到霍锦绣藏的那些证据的?”
“想知道?”霍瑜歪着头看着李妍,在后者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之后她才眯起眼睛微笑:“求我啊。”
“求我我也不告诉你。”
“有本事来打我呀,来呀来呀。”
说完霍瑜还特别欠打的朝李妍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两个审讯员觉得如果李妍没有被拦住,那肯定是会冲过来暴打霍瑜一顿以解心头之恨的。
真是——太太太太爽了。
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扮着鬼脸说话清脆悦耳还有些娇滴滴,要是换作往常肯定是一大堆姨母笑的长辈夸了,可放在李妍面前就完全掉了个个儿。
她现在无数次后悔为什么要想着让霍瑜去顶替苏柔下乡,要不是为了留着霍瑜让她顶替苏柔下乡她早就解决了她了,哪里还有发生后面的事情?说不得这个时候她还能安安心心的做着自己的好好老师给组织传递情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关押在监狱里连吃饭上厕所都有人盯着。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潜伏了那么久,除了霍锦绣之外从来就没有人怀疑过她,就连怀疑她的霍锦绣也死了,她原本想着只要找到了霍锦绣藏起来的证据,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了。可万万没想到,她寻而不得的东西,被陈瑜找到了,并且她把自己举报了,她做的那么隐秘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就锒铛入狱。
“技不如人,我认输。”李妍垂下眼睑遮住猩红的眼睛压下眼里的杀意:“不过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去举报我的。”
她虽然平时要上班白天不在家,但是葛红叶却能时时刻刻的盯着她,没道理陈瑜能在葛红叶的盯梢下找到霍锦良提交证据把她举报了。
“噢,你说这个啊。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省的你临死之前都还憋着这口气想不通。”霍瑜眯眼一笑:“说来我还是在葛红叶的盯梢下把事情办成的呢,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她这么一提醒李妍略微一思索就反应过来:“市医院。”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霍瑜重新走回椅子前坐下,颇为跟李妍促膝长谈的意味:“你看,我就一个十四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带着小琅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你们给举报了,你惊不惊喜激不激动?”
“说起来,你们的业务能力也实在是太差了一些,你们组织是怎么把你们这些蠢货派出来的?就你们这样的还做特务?还不如回去扫大街呢。”
李妍恨的眼睛滴血,她确实也不是从小就受到训练的特务,她的父母才是,她是长大了偶然撞破了自己父母的秘密才被父母的上线接去培养的。
她父母的上线就是苏明远,也是她的第一个丈夫。
恨他们吗?大概是恨的,哪怕她爱他们也无法抵消自己对他们的恨意。她原本应该有光明的人生,或许不辉煌,或许不灿烂,但是她至少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底下,而不是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背地里做着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不做就得死。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
她以为她是不怕死的,可被霍瑜这么一说她才恍然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不怕死?怎么可能会不怕死呢,要是真的不怕死,当初被抓去训练的时候她就死了,又哪里会苟活下来。
李妍面色复杂的看着霍瑜,她脸色苍白:“你的舅舅是霍锦良,你去跟他说,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但是他得保证不杀我。”
噫噫噫,这么没骨气的吗?这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啊,说好了的宁死不屈呢?说好的我是绝对不说的,有种从我尸体上踩过去呢?
果然,电视里有些剧情还是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李妍是不可能被放过的,损害国家利益民族利益的人,都要受到相应的处罚。
再说李妍这个人吧,当特务其实是半路出家,当特务是因为不想死,现在还是不想死。要说宁死不屈坚决不开口,那大概是要高看她了,不过还有的磨,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不会一被抓就马上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