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澧作为天纵之才,似乎不管学习什么,都进步飞速。
宁耀自诩为老师,可他的教导很快就力不从心。
已经许久不曾制造过的灵石再次从床上滚落,郁澧伸手捂住宁耀的眼,不让泪水继续掉落的同时,也让宁耀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不许哭。”郁澧说。
于黑暗当中,没有了视觉,触觉与听觉就变得更为敏感起来。
宁耀能听见自己的呜咽,还有郁澧低沉的说话声。
“我比他差么?”郁澧问。
“你……你神经病,”宁耀受不了了,断断续续的骂,“怎么这个时候还要比,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
郁澧被骂了,但丝毫不知悔改,继续问:“他也和你这么做过么,他亲过你的哪里?”
宁耀用泛着粉红的后脚跟踹了郁澧一脚,妄图打断这一番疯言疯语。郁澧也的确不说话了,他咬住宁耀的唇,将宁耀溢出的其他声音堵在口中。
摆在桌面上的红烛燃烧了大半,而战事还没有停歇的迹象。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宁耀很难保证自己一点问题都不出,在又一滴烛泪滑落之时,他伸手捂住嘴,咳嗽起来。
等宁耀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就见郁澧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没事,我只是好像有些着凉。”宁耀轻声解释。
“嗯。”郁澧应了一声,他没有多问,只是继续说道,“我想换一个姿势,你背对着我。”
这要求其实正中宁耀下怀,他和郁澧不面对面,会发生的亲吻就减少许多,他有什么突发情况,也不会第一时间暴露在郁澧眼皮底下。
宁耀翻过一个身,身后的郁澧凑了上来,前胸贴着他的后背。似乎是想要更紧密些,一只大手伸出,摁在了宁耀的心脏处。
每一下心跳都被清晰感知,郁澧的唇贴上宁耀耳朵,他轻声道:“如此轻易就将后背全然交付给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是太过自信我打不过你,还是觉得我根本不会对你出手?”
说话间的气流吹过耳尖,宁耀头皮一麻,浑身鸡皮疙瘩瞬间起立。
他猛地回过头,对上身后郁澧黑沉的眼眸。
“你……?”宁耀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一边偷偷试着往前逃离,一边软声道,“说什么胡话,说得好像今晚你出手得少了一样。”
摁在宁耀心脏上的那只手丝毫不松,将宁耀前进的动作制止。
郁澧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轻声问道:“你嘴里有血腥味,加上如此频繁的咳嗽,是因为身体快撑不住了吗?”
郁澧发现了!
宁耀睁大了眼,按照这几年来他跟郁澧所说的,他的身体应该在吃下那一碗药之后就开始变好,不再有性命之忧。而他现在这个表现,很容易就能让郁澧猜出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郁澧肯定相信了他只能被道骨治好这件事!而他蓄意的接近,都是为了让郁澧放松警惕,以防郁澧自毁,这样才能完好无损的将道骨取出治病。
宁耀着急的想要开口解释:“我——”
才刚刚说了一个字,宁耀的嘴就被郁澧另一只手捂住了。
“你不用说了,都是些巧言令色的话。”郁澧淡淡道,“不如听我说几句。”
宁耀保持着静止不动的姿势,感觉到郁澧将头从他的耳边滑下,来到他的后颈处,深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