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望舒抿了抿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从?傅望舒脸上看出了些许不悦?也不知?道过来时听到了什么,还是苏聪惹他生气了?“渴了没有,要喝水吗?”
傅望舒原本?还抿紧薄唇,听到声音看向妈妈,抬眼时已恢复以往的羞涩,“想喝。”
“好,我们过去喝点水哦,那我们先走了。”苏晚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父女俩说的。
面前的小孩和那个男人如此的相像,又叫苏晚妈妈,几人的关系不言而喻,卫廷增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就算是,也不会现?在表现?出来,“那下次再?见,我会继续帮你打听工作的事。”
“嗯,再?见。”苏晚冲他笑了笑,挥了挥手就准备离开,只听到卫莹不舍地喊道:“爸爸,你让阿姨先别走……”
回应她的是傅望舒牵着苏晚更快地走了,卫廷增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卫莹的头。
刚刚一直没上前的苏聪,见苏晚过来了,远远又瞧了一眼那父女俩,目光落在卫廷增身上,心底有些奇怪,立马挨在苏晚身边,挤眉弄眼地小?声问道:“那谁啊?”
“你管得着吗?账结了没?”苏晚挑眉问道,小?小?年纪八卦什么呀,她说完还看了一眼傅望舒,不知?道是不是在悄咪咪竖起耳朵偷听,话说这小?孩儿走这么快该不会是听到了卫莹说让她做她妈妈,不高兴了吧?
很明显这种担心多余了,她就说当后妈不好吧,卫莹这是想找妈妈还是找保姆啊?她自己儿子?都管不过来呢。
“还用你说。”提到这个,苏聪就肉疼,攒的零花钱一下就没了。
“那你快回吧,我带小?望喝好水也走了。”
很快到了他们桌前,苏晚略微偏过头坐下,避开傅白榆眼神。
虽然苏聪还有些好奇那父女俩,但目光缓慢的转向傅白榆身上,识趣的地没再?提了,这男人刚刚一直沉默地站着看向苏晚的方向,跟个望夫石一样,那双眼睛也只有在看向苏晚时,才变得有些不一样。
啧啧啧,感?情的事太复杂了他看不懂。
“哦,不过等会儿你也别去医院了,你们今天肯定排不上号了,我听隔壁的王阿姨聊天说过她们这医院每天都限号,排不到前几个号再?排多久都没用,晚上医院还赶人,只能第二?天重新排。”
苏聪刚刚带傅望舒玩的时候,从?小?孩的口?中套了些话,知?道他们来这边是为了什么,没想到他还生了这么严重的病。
苏晚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不过片刻脸上又露出了然的神色,猜到是刚刚两人玩的时候聊了些什么,随后应了一声,“我知?道。”
“那你明天还来医院嘛?”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行吧。”来的话,苏聪打算早点过来帮着排队,他也要回家?跟爸妈说一下这事,看能帮上什么忙。
……
回到家?,苏晚很自然地指挥傅白榆帮着一起收拾家?里,喂鸡,除院子?里杂草,做晚饭,她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相处异常和谐,只是一下午的时间下来,她没有给傅白榆单独开口?说话的机会,况且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傅白榆嘴唇动了动,很明显他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不过目光总是会若有若无地落到她的身上,时间久了,苏晚自然而然的也就习惯了,可?有时看到傅白榆沉闷落寞的模样,心底依旧会闪过密密麻麻的异样,甚至下意识地会往前一步,想要向他说话,还是忍住了没说。
她准备再?晾他段时间,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继续这么不温不火地相处着也行。
夜晚吃过饭,傅白榆带傅望舒去洗澡了,苏晚一个人守在灶台前继续添柴烧洗澡水,房子?里寂静,只有柴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响起。
一个黑影从?她脚边跑过,苏晚瞳孔猛地一缩,冷静下来没叫出声,一脚踢了过去,没踢到老?鼠,身子?反而有些不控制,坐在小?板凳上向后倾,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一股清冽的味道包围着,傅白榆手牢牢地扶住了她,撞上了他的胸腔,下巴正?好抵在她的发顶。
等苏晚回过神来,傅白榆已经松手,从?柴火堆里捡了根木棍,四处翻找着想把藏起来的老?鼠赶出去,只是弯腰时有东西从?衬衫口?袋里滑落。
傅白榆注意到后,有点不知?所措,迅速俯身捡起,准备重新将滑落的几张证件装好,也是在这时候,苏晚眼底闪了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什么东西?”
她眼神不差,隐约看到了户口?登记卡片和离婚证之类的。
傅白榆薄唇抿得不能再?抿,眼神看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声音微颤,“结婚要用到的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