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十分平凡的周末。
蒋离出差谈生意去了,段魏颖在家里搞大扫除,蒋鑫昶则去老师家补课。
因为蒋鑫昶刚从国外回来不久,语文和数学还有些费力,所以特地给他请了个名牌大学生当补习老师,放暑假这段时间,都去老师家补课。
但是今天,蒋鑫昶回得似乎比平时要晚一些。
她妈也没在意,只是在电视上放今年高考状元的新闻的时候,狠狠把电视机关掉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儿子比你可有出息多了!”段魏颖想,“他以后肯定不会读那种无聊的冷门专业,要么当管理层,要么经商,总而言之,比一个挖土的要强。”
段魏颖正想着,忽然,她儿子撞撞跌跌的冲进门里,不一会,又拿着一个很大的行李袋往外跑。
“这是怎么了?”段魏颖不明所以,忙追了出去。
蒋鑫昶的脸白得跟纸一样,嘴唇也泛着青,看上去惊慌失措的,手脚还在发抖。
“怎么了儿子?你这是生病了?”段魏颖忙问。
“没,没,我有事,晚一点回来。”丢下这句话,他又急急忙忙跑了,只留下段魏颖一头雾水。
蒋鑫昶的异常,也同样被一直盯着他的钱文海几个人看在眼里。
“不对呀,他拿个袋子,又跑回他老师家干什么?”钱文海奇怪的嘀咕道。
“肯定是出事了!”之前那个抓了不少小三,对这些事情非常敏感的老王忽然说,“他拿那么大一个袋子,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呀……”
因为隔得远,老王只能猜蒋鑫昶拿的应该是一个行李袋,袋子虽然被折起来了,但是单从外表看,应该是大号的。
大号行李袋——老王下意识就想到了各种敏感的刑事案件。
“怎么可能,一个高中生,怕是连只鸡都杀不了,”钱文海还在笑,又过了几个小时,他就眼看着那个高中生从楼下下来,手里拖着那个行李袋,看起来死沉死沉的。
蒋鑫昶很高,而且比同龄人更壮些,据说回国以前还是国外校橄榄球队的成员。
那个补课的老师钱文海也看到过,虽然比蒋鑫昶大两三岁,但是个头比自己的学生还要矮,而且很瘦,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那行李袋里——看起来还真有点像装这个人。
钱文海后背的汗毛咻的一下竖了起来。
老王也畏畏缩缩的:“老板,咱们还是快,快点报警吧,上回那个领导的电话我还有呢。”
“等一下,”钱文海原本想答应,又犹豫起来,“我先给真正的老板打个电话。”
然后他就掏出怀里的手机,给慕之云打了一个电话。
慕之云当然也有手机,还是高考完以后妈妈送给自己的礼物:一台非常精巧漂亮的进口手机。
慕之云接到电话,嘴角就忍不住翘起来了:“你们先不要管,等确认蒋鑫昶去了哪里再报警。”
“可是……可是……”钱文海当然是恨不得现在就报警,尽快排除心里的猜测才好。
“不用急,没出人命,等等再说。”慕之云还是胸有成竹。
虽然不知道这个远在异地的小丫头为什么这么信心十足,钱文海还是只能向金主认怂:“那行,我等等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