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旦触及曲挽香,他就变得如同一把锋利的刀。
“是我多嘴了……”
曲如烟低下头,如晏铮所言,是自己拼命祈求,才让他点头留下自己的。
哪怕她想从他嘴里知道有关他和曲挽香的事,他也没义务告诉自己。
而且……曲如烟一想到自己对曲声声撒的那个谎,心底就不禁砰砰直跳。
自己也没问过他是不是早就有应对曲声声的法子。那就先暂时……不要把撒的谎告诉他好了。嗯。
二人吃完了面,晏铮便起身将两个碗洗了,曲如烟看在眼里,悄悄感叹:他真的什么都会做啊……
难怪能在曲家扮小厮还让人毫无察觉。试问京都里,有几个贵胄子弟会做这些的?
她想着晏铮的无所不能,下一刻又觉得他什么都会做或许全是为了曲挽香,胸口又莫名一闷。
晏铮已经洗好碗,将一个小瓷瓶扔到她面前的桌上。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晏铮嗤笑着重复一遍,“你不会忘了自己体内的毒了吧?”
曲如烟诧异:“那,这是……”
“不过现在还不能给你。”晏铮将瓷瓶收入怀中,“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再替我做件事。”
“是……什么问题?”
“曲挽香死前留下过一张笺纸,曲声声说在你那里。”晏铮眼底微沉,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异样,“是这样吗?”
曲如烟愣了。
二姐生前,留下过笺纸?
她可是头一回听说这事……
“我不知道。”她急急道,“我真的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她为什么会说在我这里?”
她的否认倒也在晏铮意料之中。
要是笺纸真在她那儿,她早该拿出来了。
霍家兄弟受曲声声命令,也不过是猜测笺纸的去向。他们没一个人知道笺纸到底在哪里。
晏铮有一种感觉,那张笺纸就是解开曲挽香究竟受人谋害的关键。
“我想这事应该用不着我提醒你,”他道,“曲声声有问题。”
他起身,郭申正巧在这时从屋内将箱子累死累活搬了出来。
曲如烟认出这是曲家将自己装过来时用的大箱子,她忽然明白晏铮要让自己做什么,却还是问道:“这是……?”
晏铮冲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