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祝展鹏!”
“请大人明察,洗清小人身上冤屈啊!”
裴绍大喝一声时,祝展鹏已经连连在地上磕头。
这让他眉头皱起。
祝展鹏显然是个见多识广的老油条,完全配合审讯,但又将自己摘身事外。
若李鸿儒叙说没有失误,案情必然发生在那四小时中。
他看着手中烧掉部分的假纳玉。
这是此时手中唯一的证据。
有王福畴等人的关系,他审案时自然不会偏向于祝展鹏的引导。
“四小时内,要完成观摩和制假,在那处区域能做到这种要求的人不多。”
裴绍稍做思索。
半响,他低声叫来一个录事。
待得录事将资料找来,翻动书页之后,他顿时点上了两个名字。,!
br>祝展鹏大呼了一声,随即叫屈了起来。
“这是别人犯了事,要我姓祝的来顶锅啊。”
他囔囔大叫时,也开始抹泪了起来,与那两个药师学徒一唱一和,在堂上呜呜咽咽不止。
“王大人,您看?”
祝展鹏推脱,让案件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更为重要的是,大理寺稽查时并未在药店发现纳玉。
若是人赃并获,案件可以直接了结。
但在此时,还需要费几番心力。
裴绍相信王福畴,对方没可能没事找事。
但裴绍也不杜绝祝展鹏提及的这种可能,祝展鹏或许确实属于暂时保管,案情涉及到了第三方,。
“你来叙说!”
王福畴稍皱了眉头,随即看向李鸿儒。
有他们的地位,此时李鸿儒才能坐着说话。
若是没有后台,李鸿儒便要硬生生吃这道亏,便是想鸣冤击鼓,也会难度重重。
而随着时日的过去,想要探查清楚案件更是没了可能。
此时他们是主动方,李鸿儒也需要将一切涉及的证据变得更有利于他们,免于陷入被动。
“裴大人三日前断完夜魔衍妖僧一案,恩师见我有几分缘分,将我收入门下,当时赠予了一枚纳玉于我。”
李鸿儒起身,站到堂前,开始不急不慢叙说。
“承受那妖僧佛法冲击,我大病初愈之下不免也是四处走动,待得见到祝氏药店,不免也想进去看看增长一番见识。”
“只是不曾想从内堂出来时,正好撞见我大哥李旦练武受了重伤,躺在了地上。”
“我当时身上没有钱财,只得将纳玉作为抵押,要了那坛大药酒。”
“此后,我随大哥回了家中,待得凑了钱财,又迅速朝着祝氏药店奔行而去。”
“这其中的时间只有三小时,但当时的祝氏药店没有祝展鹏的身影,待得近一小时后,我才见得他,赎回纳玉。”
“此后,我便在家中读书,直到今天去恩师所在处拜师。”
李鸿儒侃侃道来。
他讲述与祝展鹏较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