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如此意气用事,她要理智一些。
苏娇虞抿唇,微微思索,再过一段时间,待她心情平复后,找一个新的应对与季归褚相处的法子罢。
现在,她先看会儿话本等巧莺回来,再与巧莺打一打六博,洗漱之后,好好睡觉歇息。
今日参加祭祀仪式,让她又累又热,苏娇虞后知后觉,感到了疲惫,她伸出手,拿出玉枕下的话本,正要翻看,突然有人走入房间。
“夫君?”看到来人,苏娇虞默默放下手中的话本。
季归褚怎么又回来了?
见季归褚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厮,小厮低着脑袋,一副什么也不敢看的样子,小厮把装着热水的木桶放下,随后匆匆离开,且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季归褚见苏娇虞疑惑地看他,他耸拉了薄白眼皮,内心泛起病态,有些不虞,他难道都不能看一看小娘子么?
表面上,季归褚温雅万分,他走到苏娇虞身边,抬手在苏娇虞微微瞪大的眼眸视线中,用瘦白的手轻轻揉揉地为苏娇虞捏了捏肩膀。
“小娘子,今日参加宫宴、祭祀仪式,定是辛苦了罢。”
“夫君,你这是”苏娇虞眼角余光瞥到冒着热气的木桶,那木桶并非是沐浴所用,而是一个洗脚桶。
季归褚低了下腰线,在苏娇虞耳边轻声:“我来服侍小娘子。”
苏娇虞抖了抖,发出“嘶”的一声。
“小娘子?怎么了,弄疼了么?”季归褚捏着她肩膀的手微松,男人焦急问。
苏娇虞快速眨眨眼,被季归褚的行为弄得有些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没有弄痛。”苏娇虞对季归褚说,她咬了咬唇角,“只是洗脚这样的事夫君不必亲自服侍我,不必勉强自己。”
季归褚低头,墨色发丝轻垂,勾了勾苏娇虞的衣衫,“我并非勉强自己。”
苏娇虞沉默。
季归褚这样的性子,应当从未做过服侍旁人的事。
他不就是在勉强自己么?
在苏娇虞出神沉思时,季归褚的手轻轻解开了她的外衫,苏娇虞回神,皱眉看他,男人对她露出无辜的笑,“小娘子,这衣裳太过繁琐,我帮你褪下外衫。”
苏娇虞:“哦。”
她觉得他此时是在伪装无辜。
不过祭祀的衣裙实在繁琐至极,季归褚能来帮她脱掉外衫,对她而言算是如释重负了。反正内里衣衫还有层层叠叠的衣裙,遮遮掩掩,与平时所穿裙裳差不多。
季归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能让苏娇虞感到太过唐突,所以他只是轻柔地帮她解开了外衫。
洗脚的木桶端到苏娇虞身旁,男人单膝跪下,他为她褪下罗袜。
苏娇虞脚趾微微蜷缩。
她今日还未沐浴呢,走了许久,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汗味。
实际上,小娘子的肌肤透出软香。
季归褚捧起她的脚,轻轻放在热水中。
热水撒着花瓣,是专门为了讨好小娘子所做的典雅小趣。
清透的水浸过她的小巧盈润脚趾、线条漂亮的足弓,如雪肌肤、纤细脚踝,几片花瓣黏黏地贴上,缭绕。
季归褚的手握着她的脚踝,他一怔,下意识瞥了眼苏娇虞的裙摆,瞬时,像是想了些什么,眼尾绯色晕染。
“夫君?”苏娇虞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疑惑唤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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