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说的太黑暗,吓到了野迟暮,所以说不应该让她见识到商人的黑暗和恶劣了。
“啧。”
顾知憬发出感叹。
系统很开心:【这比我让你完成任务黑的还快,我决定了,以后她每多黑化一次,你骂我,我都不还嘴!】
顾知憬:【滚。】
野迟暮看着天边月亮,再次说:“我帮你。”
“嗯?”顾知憬声音温和,片刻她又重复了一遍,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帮她?怎么帮她?
“我帮你把这个局部完,更周密一些,让进来的人跑不出去,一个个都被你榨干净。”野迟暮说。
安安静静的,似月光里疯狂生长的刺玫瑰,疯狂的往人间扔下自己的刺荆棘。
她第三次重复了一遍,“我帮你。”
这次听,顾知憬觉得她已经不需要回答好不好了。
顾知憬很不愿意让野迟暮手中沾上脏迹,哪怕黑化是她的宿命,她也本应该如此一条道走到黑,像完成自己使命的月光,要把自己所有的光芒献给黑暗。
野迟暮呼吸着,顾知憬从她的后背能感觉出来,她的情绪并不沉重。
她转过身来。
眼睛如深渊,跌进去很难爬起来。
顾知憬说:“好。”
说完,正好节目组的信息发了过来,喊她们过去吃东西,顾知憬撑着手坐起来看信息,问她要不要过去。
野迟暮摇头,说现在还不饿,她还想在坐一会儿。
这会儿天有点暗了,顾知憬回导演信息,导演让她们早点回去,还暗示地问,能不能过来拍她们约会。
约会?
“你再给我讲讲那个故事。”
“什么故事?”顾知憬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
“那天你来我住的地方,在楼下讲的那个故事,天鹅和她的鸭子父母。”
回溯那天,顾知憬去找野迟暮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白天鹅,他爸爸是一只艺术鸭,妈妈是一只舞蹈鸭。”
“你还记得啊。”顾知憬有些惊讶。
野迟暮轻轻地嗯了声。
“为什么天鹅的父母是鸭子。”野迟暮一直对这个很奇怪,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
“因为他们就是鸭子,舞蹈鸭在舞蹈圈也只是小有成就,但是自命不凡,甚至喜欢插上天鹅羽毛到处飞,开舞蹈团,想把自己的舞蹈走出国门。天鹅只能每天拔自己的毛给她,回头鸭子说‘你看看你,似乎只剩下一身毛了,然后什么都不剩下了,你真不像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