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性教育都来自军营已婚男的吹牛皮,什么一夜七次郎、什么赤条条白花花的不堪入耳。而他每天忙着训练习武累得筋疲力尽,听了也毫无波动。
以及那些兵油子们最喜欢看的给马配种,他也觉得很无聊,马配种有什么好看的,人家是为了生小马!
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那些原本毫无波动的储备知识伴随着想象力突然丰富起来,脑子里灵光一闪,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结果一把内火差点把自己烧成灰。
他身形一僵,立刻转身匆匆出去了,背影就略仓皇。
珍珠诧异道:“洛姐姐,贺公子的脸怎么突然那么红?”
洛娘子看向聂青禾,笑道:“我和你们说,贺驭可好玩呢,他经常自己下棋,然后一边下一边不知道想什么就把自己想得满脸通红,哈哈。”
聂青禾:你哈哈的怎么有点……别有深意?
聊一会儿,天已经黑了,洛娘子顺水推舟就让贺驭去送聂青禾跟聂小力。
聂青禾也没拒绝,但是她不肯坐马车,让洛娘子坐回去。
聂小力开心地喊道:“我又可以骑大马咯!”聂青禾拉着他赶紧去厕所,别路上又要撒尿。
洛娘子趁机叮嘱贺驭:“这几天青禾心情都不好,你多哄哄她。”
这几天贺驭忙得不见人,刚才看房子聂青禾一直和她在一起,她这会儿才找到机会叮嘱贺驭。
阿大:???表小姐你没弄错?我们公子会哄人?
贺驭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关切,“发生什么了?”
洛娘子快速把前几天秋月和宋清远来闹那一出的事儿告诉他,小声道:“哎,我看青禾表面不说,心里肯定难过的,怎么说以前也是青梅竹马的娃娃亲呢。红花说青禾以前可喜欢宋秀才了,现在虽然亲事不作数了,但是感情能说没就没么?”
不知道为什么,贺驭原本欢喜的心一下子就低落下去,原本滚烫的感觉也慢慢冷却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她难过还是因为什么感情的事儿,反正他也说不清楚,就是不怎么高兴了。
他胡乱地猜测,是不是因为他和聂青禾的传言让宋清远不高兴,所以跑来跟丫头演那出戏故意气她?然后聂青禾表面不在意,心里却难过?
那她有没有怪自己?有没有后悔和自己扯上关系?
破天荒的,他对素未谋面的宋清远印象不佳,第一次主观评判一个人,就像聂青禾说的,那些就喜欢胡乱编排的酸书生!
他一直都在想要怎么安慰她,不知道怎么开头,他有点懊恼自己读书不多嘴巴太笨,看来应该读点书。
路上聂青禾跟贺驭道谢,如果不是他帮忙找房子,她绝对找不到这么好地段的,很可能不是买城墙根上的就是买那座凶宅了。
买到凶宅,就算不迷信那也膈应人,发生点什么不好的就会赖宅子。
屋子不好可以修,心里有疙瘩那可挖不出来,还是避开为妙。
贺驭:“不用跟我客气。”
聂青禾扭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语气有些低落,不高兴了?
现在她和贺驭接触多了,已经基本能摸清他的规律,别看他整天一副面色清冷的模样,其实情绪都藏在微表情里。
比如他高兴的时候,说话声音就会上扬,带着微微的笑意,声音也非常苏。
他若是声音格外低沉,那就是不怎么高兴了。
聂小力骑在马上正高歌呢,根本留意不到他俩。
聂青禾便问贺驭,“你……有什么事儿吗?”
贺驭:“没,怎么啦?”他还在想怎么安慰她呢。
聂青禾笑道:“瞅着你怎么不高兴了?”
贺驭想说没有,话到嘴边脑子里闪过一点灵光让他改成,“是不是我影响到你了?”
聂青禾不懂:“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