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看缪苟,为难:“你快被诱导二段分化,50太高了。”
梁髓之看了一眼缪苟:“我要出去,如果不注射,不出2小时,我会被街上的alpha撕碎……”
oga少年即便竭力保持稳定,手却在颤抖。
诱导分化的疼痛比普通分化还要剧烈上万倍。
缪苟咬牙:“非要今天去?”
“说好了。”梁髓之垂眸,声音轻的要被吹散。
缪苟转身:“妈的,你真跟她一样,都是疯子,老子被你俩缠上了……”
“给他,让他打死算了。”
医生见发话,拨动针管。
“你忍忍,半小时后会很疼。”
少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关门离开,缪苟靠着玻璃坐了下来:“这么大的雨,那傻子不会还在等……”
少年打着伞,裤腿却早已被浸湿,风很大要将他手里的伞吹散。
电影院门口大钟敲响最后“十点”的散场。
关门的工作人员被散进的雨水弄得脸色不太好,抬头看见少年苍白的小脸,觉得可怜也没发脾气,只问:“同学,要关门了。”
少年从口袋掏出被雨水沾染的票。
上面《tan90°》已经被磨得模糊。
他的眼睛湿漉漉:“请问这场,是不是有人没进去……”头发都垂在眉尾滴着水,校服衣领全都湿透了,少年脊骨都在发抖。
那个工作人员走近看了一眼,点点头:“哦,晚上7点30那场……好像有个学生在门口等了很久,我记得她是最后一场进去的时候离开的。”
梁髓之攥紧手里的票。
“刚刚……”
oga少年心里第一瞬间就是小心翼翼,胸口闷闷的,票面的tan90°像个可笑的符号,本来就是不成立的,本来就是……
火坑。
她走了,她走了……
她是不是要消失了。
oga少年眸底渐渐暗沉,他推开大门朝外跑,那工作人员看着地上的伞赶紧喊:“小同学,你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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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奇睡得很香,张娇无数次看着她的脸,他靠着枕头心里满满,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了,他最爱的人还是活着,他们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
张娇俯身在麦奇眉心落下一个吻。
他起身去客厅倒了杯红酒,看着窗外的雨,一言不发。
“叮咚!”
“叮咚!”
男人皱皱眉,门口领进来一直湿漉漉的小兔子,张娇确实不太看得惯小玫瑰这么没出息,他不喜欢这些,当然他们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你找我?”男人狭长的双眼敛了敛。
梁髓之捂住后颈,他猛烈咳了好几声。
站稳,苍白的小脸几乎没一点血色。
“她是不是活着?”
张娇微微偏头,笑了一声:“她一直活着,我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