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你知道我有个短命的父亲吧。”
苏玫瑰盯着面前的粥,突然开口。
梁髓之没想到她会说这个。
关于“她”的事上辈子几乎没提过,重生之后见过无数次属于“她”的脆弱,或许……
他想,
或许……她有苦衷。
苦衷,这个词太伟大了。
“她”死后,被关在地下室的那几年已经将苦衷这个词想了上万遍,她大概是有什么苦衷……
她大概也不想这样的,她大概只是没说……
可是伴随着这些,他又会想:她大概不喜欢,所以不说。
没有标记、没有结婚。
两个人就是那样而已,算什么?
同居者吧。
关他的地下室有个小小的窗口,窗外种了一大片的玫瑰,花期时会透过昏暗的窗,可能是最炙热艳丽的红玫瑰,连花香都跟“她”的信息素一模。
有一天,他搬了箱子堆起来。
堆到足够爬到窗口的距离。
只是来不及爬上去。
因为死了。
所以看不见窗外玫瑰的品种。
那是一种无言的苦衷。
梁髓之伸手搅动碗里的粥,热气从粥地冒出在两人之间连成了模糊的一道雾气,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少年手有缓缓动,眸子半垂。
“粥里没有盐,可以喝。”
这句话让苏玫瑰惊讶。
她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自己喝粥不放盐的。
少女定神看了看面前的少年。
他给予自己的一点点温暖,她都会伸手竭力的抓住。
因为喜欢、因为想要。
苏玫瑰接过那晚粥,冒着热气的粥。
低头。
一言不发喝着,脑袋昏沉沉的凉,粥却很热。
“梅屿笙是家里唯一的oga,年纪小的时候喜欢笑,每次笑起来声音跟银铃一样爽快,因为生得漂亮,脾气不太好这个缺点也就容易被忽略。”她突然说起自己的父亲。
“他死的时候太冷,抱着我到海边。”
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