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起伏呼吸。
她……
他见她睁着眼,就那样静静躺着,像及了他下毒的那天。
她就那样静静躺着。
安静得不像话,其实苏玫瑰生的很好看,是异于alpha的硬朗模样,她或许更多的继承了oga父亲的明艳,即便是侧脸轮廓流畅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曾经,也这样看着她。
单纯又可笑,以为她喜欢自己。
“苏玫瑰。”
他突然开口,声音声音虚飘的到她耳朵。
他的眸子安静的像没有底的深渊,垂着、看着少女。
她喘着气,眼皮耷拉了一下。
抬起手,摆了摆示意自己还活着。
“别怕,都解决了。”
别怕……
她让他别怕,这个词……
滑稽。
梁髓之轻轻的重复了这两个字,无声的、没有感情,可他手微颤了一下。
他靠着门框,没有力气。
少女又迎着夕阳晒了一会,呼吸渐渐平缓,她站了起来。
迎面走过来。
少女浅金色的头发有点细软,却蓬松修饰脸型,眉眼像炙热未开的玫瑰,属于alpha的艳丽开始出现在这个十六岁的少女身上,只是那张原本张扬自豪的脸上多了点淤青,就在颧骨,弄得一张脸像水彩画。
苏玫瑰动动手腕,抬起眼皮。
看着梁髓之忽然咧嘴笑了。
“老男人说你……我就没忍住。”那样张扬的人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她肋骨有点疼,一下没站好朝前踉跄了两步。
两人的距离拉近。
苏玫瑰嗅到他身上淡淡的oga正在分化的味道,想起刚才那男人调笑得话,脸“唰”红了,被满脸的水彩伤痕遮住。
十六岁的alpha,再肆意妄为、再暴躁、也会有毛头的时候。
“嘴臭,我一个不留都打了。”
像是在邀功。
少女抬头,一双眼黑漆漆的、亮亮的,她的眼里有光。
“梁髓之,你好的很,别听那些人胡说。”
“我觉得你最好。”
苏玫瑰说着薅了薅头发,她突然有点局促。
按道理这不像她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