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各种各样的蠢蠢欲动,他笑了下,似是也觉得荒唐,“他们说,我们俩的婚约是豪门里常见的手段,我们肯定要吹。这两天一直在传我们断了联系,你猜他们在干嘛?”
“干嘛?”
“他们在赌我们多久传出婚约解除的消息。”
傅安里放下手里的活,她惊呆了,原来还有人这么无聊的吗?
“怎么这样呀。”她蹙了下细眉,有些不可思议,“那怎么办?这个重不重要?”
“当然重要,关乎我们的名声。”
“哦,那也不是很重要。”
“……?”
江京峋咬牙,对这个小没良心的也是没了办法。他控诉道:“你瞧瞧,你不理我,害他们都以为我们分手了。”
他倒不是怪她,只是琢磨着,可以趁机讨点她心软。
傅安里无奈地笑笑,瞬间明白他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她说:“这不是忙工作嘛。快忙完了,忙完了就陪你。”
“我这边快结束了,我早点回去,参加你的画展。”
“好。吃饭了吗?你别忙起来顾不上吃饭哦,你的胃会伤的。”
“嗯,不过这话该我叮嘱你,傅老师再忙也别忘了吃饭。”
并没有说几句,傅安里这边就来了人叫她。
“傅老师,这边的这个你过来看一下——”
通话时间还不到一分钟。
傅安里有些抱歉,只来得及说再见就得挂断。
江京峋看着挂断的电话,叹了口气。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等回去后,他得好好想想要点什么来补偿补偿。
漫天风言风语,他是无所谓,到最后他自然会用结婚证给他们打脸,他只是在想不知道她介不介意。
又是五天过去,江京峋提前结束工作,赶回沂城。傅安里那边的画展准备开始。
沂城的豪门圈里,众所周知他们俩的联系已经断掉,纷纷等着婚约解除的声明。不过这都是年轻人的玩笑,暂且还没传到上一辈的耳中。
江京峋这边风尘仆仆地回紫江苑洗了个澡,就去了画展。画展的开始时间就在两个小时后。
现场人山人海,无数专家学者、美术生、业界知名人士、对此颇感兴趣的人士全都慕名而来。这是一场盛大的聚会,但凡对这圈子有点涉猎的都知道今天的画展。
这场画展所展示的,以莫长青的画为主,其弟子的画为辅。
傅安里一共交出了三幅画,但具体画作内容,在画展开始之前都是保密的。
为留悬念,她连莫长青也隐瞒着,莫长青好奇得心痒痒,已经追问了好几天,可没办法,这丫头嘴巴紧,不说就是不说。
傅安里陪着莫长青在接待前来的几位老师,他们在圈里都是举足轻重。既然傅安里回到了这一行,莫长青就想着替她打算谋划些许,今天他主要是想给她扩扩人脉。
傅安里明白他的心意,努力不给他丢人。
在这些老画家的眼里,傅安里的确是个不错的。
他们难得看到莫老身边带着弟子,仔细一看,嗯,也的确是个能登台面的,落落大方,淡然如水,瞧起来就知道心性不错。
莫老有心介绍,他们也乐得多识个后辈。
“待会小傅的画,老莫你记得指给我们看看才是。”
“是啊是啊,我还没见过哩。”
“好好好。”莫长青笑得开怀,脸上的褶子都更加明显,层层叠叠的,都是岁月的痕迹,一看也知道平时养得不错,“各位远道而来,都累了吧?来来来,在这吃吃茶歇,马上就开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