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甩开赵薛岚后,赵氏直奔医馆求诊,可一连去了几家,大夫也查不出她被喂了什么药。
无奈之下,赵氏回到府邸,闷在卧房内偷偷抽泣,从小到大都未受过这样的威胁和摧残,偏偏为了解药还不能出卖赵薛岚。
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砸了一架子的古董瓶,又鞭打了几个侍女和扈从。
深夜,慕时清带着阿笙回了自己的屋子,让仆人带着宝珊和陆喻舟住进厢房。
屋里燃着沉香,宝珊推开窗子透气,“今晚能不燃香吗?”
他知道陆喻舟喜欢调香,可她一直不喜欢这股闻道,以前做侍女不能言,如今提起要求来自然而然。
陆喻舟打开香炉,熄灭香料,“以前你就不喜欢,怎么不说?”
宝珊坐在妆台前摘头饰,语气淡淡,“我敢吗?”
陆喻舟一噎,走过去自她身后揽住她,吻了吻她的眉尾,“是我疏忽了。”
男人连语气里都含着小心翼翼,认错态度好到没话说,宝珊有点想笑,“又没怪你,干嘛一副做错事的表情?”
陆喻舟扣住妻子的肩膀,将她扳转面向自己,语气认真道:“以前让你受的委屈,我会一点点弥补,虽说不能抵消那些过错,但我会努力,努力让你忘掉过去。”
被他真诚的情感触到,宝珊捧起他的脸,浅笑着点点他的唇角,“好,我记下了,若有一天你让我难过了,我就跟你算总账。”
明明是调笑的语气,可陆喻舟还是郑重点头,“若是让你难过,你就打我、骂我,哪怕不理我,但一定不要”
跟我分开,更不能和离。
他没有说下去,握住那截细腕,吻了一下她的掌心,“时辰不早了,安寝吧。”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宝珊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真无辜,“还未洗漱。”
陆喻舟失笑,贴着她耳畔道:“相公忘了,只想着和你睡了。”
真的不知道,他是如何讲出这么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宝珊推开他,披散着长发走进湢浴。
仆人已事先备好浴汤,褰了衣裙,宝珊沁入温热的水中,闭眼靠在桶沿,感觉哪里都不如留在爹娘身边舒坦,这里没有妯娌的攀比,没有婆婆的刻薄,是最适合放松身心的地方。
忽然不想明日就回去,又不想坏了规矩,更不想让夫君难做,宝珊没入水中。
陆喻舟走进湢浴,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裙和小衣,等来到浴桶旁,见水面漾起气泡,长眸含笑地探进手,精准地掐住了女人的鼻翼。
呼吸不畅,宝珊挣扎着向上,破水而出时,她张开檀口呼吸,整个人被水润泽得如同一只蛟女。
松开手,陆喻舟靠在桶前,指尖衔着女子的衣裳,“适才吓到为夫了。”
将湿发别至耳后,宝珊掐住他的手臂,略带娇嗔道:“你是故意的。”
看着出水芙蓉的小妻子,陆喻舟咽下嗓子,喉结上下滚动,“是故意的,你能怎样?出来打我?”
要被他的骚气话气哭,宝珊捂住脸让自己冷静,“你快出去。”
“我抱你去床上,”陆喻舟勾起她的绣鞋,“要不你过不去。”
这人把蓄谋用在了她身上,宝珊冲他扬了一把水,转身趴在浴桶上,懒得再搭理他。
如玉的美背呈现眼前,陆喻舟心里鼓臊,放下衣裳和绣鞋,挽袖拿起水舀,往她背上浇。
宝珊闭上眼,享受着他的伺候,可没过多久,浴桶里就多了一个人
回门这日,嵈儿也跟了回来,当丫鬟们听见屋里传来的动静,互视几眼,露出惊讶的表情。
姑爷也太敢了吧。
只有嵈儿颇为有见识,哼道:“姑爷和小姐每晚都恩恩爱爱,我都习惯了。”
刚好这时,慕夭走来想跟宝珊聊心事,无意中听见了嵈儿的话,以及屋里的动静,瞬间涨红了脸。
见到慕夭过来,嵈儿很是为难:“小姐?”
慕夭摆摆手,“我路过,路过。”
陆子均竟然这么孟浪!赵祎还说自己和陆子均很像,那在这方面
慕夭不敢想象,转身之际,耳尖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