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饿。”望舒真心诚意的回答。
元斩获千人高度压榨了她的身体,望舒感觉自己虚得能吞下一头象。
三途又猎了一头豨。
豨,意为巨大的彘,一种和彘很相似,但体型和大象有的一拼的野兽,按生物学家的理论,豨和彘应该是同祖的亲戚,但分家后走了不同的进化路线,因而很像却不是一个物种。
一头成年豨,肩高超过一丈,体重惊人,有着锋利的獠牙,又是群居,是山林中地位无可动摇的霸主。
虽然主食是植物,但豨也吃肉,饿得实在找不着食的时候豨连狼群都冲击。
三途猎的是一头成年豨,望舒吃了一半就撑得吃不下去了,体力恢复了大半,身上的伤口却是没办法了,浅伤口早就自己愈合了,但深的伤口,只能用药和时间来使其愈合,可能还会留下一些疤痕。
三途将剩下的半头豨一口吞了,对于邪灵而言,非智慧生物的血肉虽然比不上智慧生物,却也是能吃的东西。
扭头就见望舒从水里爬了出来。
光裸的身子虽然一身的伤口,但三途还是得说,望舒的身体简直完美,完美得有种非人的感觉,世间不应该有如此完美的身材。
它还记得望舒自小就伙食好,经常吃肉,因而不像很多人那般成长时因为缺少食物,长大后还没路边小树高。望舒在氓庶孩童中一直都是非常少见的胖团子,圆滚滚的,但胖得很匀称,并不会给人痴肥的感觉,相反,还挺可爱的。
再后来,小孩跟抽条似的迎风长,越长越高,成年后长到了五尺八寸五分(一米七五)的身高,身上的肥肉被拉长覆着到如此身高的骨架上,再肥的肉也不肥了。
高挑丰满,身材很好,但并不会给人以非人的感觉。
三途心中疑惑,却是什么都没问。
望舒取出了冰蚕丝的衣服,都已经离开奴隶军了,就没必要顾虑这些,安全更重要。
望舒将冰蚕丝的衣服投入了火中。
冰蚕丝料子别名火浣布。
火浣布有两种,一种是以一种矿物制成,比黄金更贵,另一种则是以冰蚕丝制成,无价。
两者都能防火,投入火中也能焕然一新,但前者制成的料子远没有后者精细舒适,也没有后者那般可以防刀剑。
世间能以冰蚕丝织布裁衣的也只有玉宫巫女了,别人得到冰蚕丝都是拿来做琴弦的,不是不想裁衣,委实是凑不齐足够织布裁衣的冰蚕丝。
权贵们弄到的做琴弦的冰蚕丝都是玉宫裁衣剩下的边角料。
衣服从中取出时洁白如雪,一尘不染,望舒迅速将衣服穿上,好冷。
三途瞧了望舒身上的衣服,顿时理解望舒为何不在奴隶军中穿着衣服了。
要说看着多华贵却是不尽然,料子只是看着有点精细,但也只是一般的精细,不上手摸很难发现问题,让人能明显觉得不一般的是衣服上的纹饰。
雪白的衣服上用同色的丝线绣着草木虫鱼暗纹,绣得很精致,光线下光泽流转,仿佛草木虫鱼活了过来,很难说人王的王袍有没有这件衣服上的绣工精致。
望舒自己也觉得这身衣服有点打眼,但她没手艺改,或者说这世上除了世代负责为巫女制衣,已经负责了几百代的织女就没人有本事改。
穿好了衣服,望舒顿时就觉得没那么冷了。
“最近的城邑在哪?我请你饮酒。”
三途无语,身上伤还没好呢就要饮酒,不是一直都嚷嚷着饮酒伤脑滴酒不沾的吗?“谁惹你不高兴了?”
望舒道:“没人惹我,我心情很正常。”
说着心情很正常,望舒却是难以遏制的想起了拒绝了自己的乔,鼻子有点酸。
为何他和自己的决定会这么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望舒,也就是常仪,她是人族,百分百的血统纯粹的人族,不过只是生理上的,心理上毫无生而为人族的认同和归属感,若有这些东西也不会报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