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怔愣地张着嘴,正好方便宋长斯加深这个吻,舌尖探进去,仿佛裹挟着强烈而又滚烫的情感,碰触的每一处都在微微发烫。
半晌,宋长斯拉开距离,一瞬不瞬地盯着殷晏的眼睛:“以及,我永远是你的,你也永远是我的。”
殷晏听着这句话有些奇怪,却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他心脏跳得厉害。
除了烟花燃放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和他沉重的呼吸声外,他还能听见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怦咚怦咚——
越被宋长斯注视着就越大声。
宋长斯捏着他下巴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尽管宋长斯嘴角带笑,可看上去并不像是在笑,而是在极为认真地陈述一件事:“今年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以后每个新年,我们都要一起过,直到死亡。”
宋长斯又亲了亲他的嘴巴:“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开我们。”
说完,宋长斯慢慢软下声来,期盼又祈求地望着他:“好不好?”
“好。”殷晏听见自己铿锵有力地给出了答案,“我们一直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他们放完烟花回去时,殷回早就郁闷得上楼睡觉了,殷文华和白珍还陪着殷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看晚会。
保姆煮了几碗汤圆端给他们,每个碗里都有六个黑芝麻大汤圆。
殷晏折腾了一晚上,早就饿了,端起碗一口一个地解决掉了整碗汤圆,他把汤水也喝得一干二净。
旁边的宋长斯却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两个就吃不下了,可其他人还在吃,他也不好意思把剩那么多汤圆的碗放回去,只得继续端着碗。
殷晏见状,从宋长斯手里接过碗,就着宋长斯用过的勺子迅速把剩下四个汤圆吃掉了。
白珍转头就看见这一幕,气得用力拍了下殷晏的背:“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想吃让阿姨给你煮就是了,怎么能抢长斯的碗呢?”
殷晏嗷嗷直叫:“妈,哪有新年第一天就动手打人的?小心今年一整年你别的事没有,光在动手打人了!”
白珍吹胡子瞪眼:“闭上你的嘴,大过年的别说这种晦气话。”
殷晏嚎道:“那你大过年的也别打我啊!”
宋长斯心疼地摸了摸殷晏的背,正要出声解释,就被殷晏一把从沙发上拽起来。
“懒得跟你说了,我们要去睡觉了。”殷晏轻哼一声,拽着宋长斯就朝楼上走。
殷晏跟兔子似的窜得飞快,宋长斯勉强跟上他的步伐,不一会儿两个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白珍好气又好笑地收回视线,刚舀起剩下的汤圆准备放进嘴里,就冷不丁地想起一个问题:“对了,长斯今晚睡哪儿?”
殷文华理所当然地说:“他们俩明年都要结婚了,长斯当然是睡小晏的卧室了。”
白珍迟疑道:“会不会太快了啊?小晏还是个学生呢。”
殷文华安慰她:“小晏都成年了,你放心吧,他自有分寸。”
白珍幽幽道:“你觉得小晏像是自有分寸的人吗?”
殷文华:“……”
答案是并不像。
他对自己小儿子几斤几两重还是很清楚的。
白珍又道:“万一不小心闹出人命的话……”
殷文华噌的一下站起来,把碗和勺子往保姆手里一塞,对殷老爷子:“爸?我上去看看?”
殷老爷子点了点头。
殷文华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二楼,来到殷晏的卧室门外,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打开,站在门后的殷晏一脸幽怨:“干什么?”
殷文华试图越过殷晏往里望,可惜他的小儿子只打开了一条门缝,还用身体把门缝堵得结结实实,根本望不到里面。
“爸!”殷晏受不了自己老爸这么贼眉鼠眼的样子,沉着脸说,“你有事没事啊?没事的话我睡了啊。”
殷晏说着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