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丧心病狂到了什么程度呢,根据离婚协议书,于雪相当于净身出户,什么也带不走,也包括两个人的女儿贺明明。
离了婚之后,原主又找由头,把原来准备买的大平层改成了两室一厅,这套房子就是于雪唯一拿到的财产了。
原主还没来得及告诉于雪真相,就在刚刚,被捉奸了。
这可真是……好大一个烂摊子。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着结婚领证?下午打算去领证,上午就让人给开了瓢,血光之灾啊,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提醒我,就不该结这个婚!”
崔英兰:“啊?知年哥——”
“你先别说话,让我先说。”要不是为了不崩人设,不让此界之人察觉到‘他’的异常,贺知年都想把他上辈子从乡间听来的那些骂人的话说个遍。
“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这些年做生意也算是跟着人长见识了,有些亏心的事情做了,老天爷没看见还好,要是看见了,那可就要倒霉了。你看我这个负心汉已经得报应,你这个当小三的也得小心点儿了。”
崔英兰也顾不得装什么温柔贤淑了:“你在说什么?什么小三,我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当小三,让人家闯进门来指着我的鼻子骂,知年哥,你太伤我的心了,别人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能,你,你……”
又哭。
原主跟崔英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崔英兰就泪流满面,原主把这理解成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和再遇知心人的无奈伤怀。
这俩都不是什么好鸟。
“当就当了,我承认自己是个渣男、是个负心汉,你就不能承认自己是个小三?事情都做了何必不敢承认,当了□□还要立牌坊吗?”
这话贺知年自己都觉得说的太难听了,不过说出来又觉得爽,原主可不就是一渣男负心汉,崔英兰就是小三。
“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当初是你说,你一直对我念念不忘,还说要跟我结婚,要养我们母女俩,要让我过上好日子,你都忘了吗?”
“所以我才说自己是个渣男嘛,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一只瞎了眼的猪,良心都被狗吃了,也难怪老天爷要降下血光之灾来惩罚我,下一步可能就要毁我生意,我不能一错再错。”
崔英兰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些话太刺耳了:“我不准你这么说你自己,你不是人渣,更没有瞎了眼睛。知年哥,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不图你钱,也不图你房子,就想踏踏实实跟你过日子。什么血光之灾,这都是封建迷信,现代人都讲科学,头上那伤是于雪给你砸的,跟老天爷什么关系,知年哥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头疼得让人烦躁,贺知年说话越发不客气:“有时候人不信命不行,你看你前夫,以前没跟你结婚的时候不也挺好的,家里头多阔气,在镇上都数一数二,跟你结了婚之后,生意败了,人也成了酒混子,再加上今天这事儿,我心里也怕啊?”
“咱们都老大不小的了,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吧,但你有女儿,我也有女儿。你想想,要是你女儿知道你是个小三,不,你女儿已经知道你是个小三了,但是她现在还小,对礼仪廉耻没那么清晰的认识,所以不会跟你闹,但是等她长大了,知道有一个小三上位的母亲,你想想得多难受,在社会上丢人,嫁进婆家也被人家瞧不起。”
“唉,不能光为你自己着想,你也得想想孩子,孩子有一个当小三的妈,那出去处处都受白眼。我一想到我女儿,她要是知道我干出这禽兽不如的事情了,用失望的目光看着我,我心里就难受。”
崔英兰伤心又痛苦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不是你说的这样,孩子们长大就会明白,爱一个人是不受控制的。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我骂我,就算是我女儿不理解我,我也愿意坚守这份爱,知年哥,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好不容易都是单身了,怎么能放弃。”
“你要是害怕外头的人说嘴,那我们可以再多等半年领证,对外我们就说是离婚后才好的,你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才跟于雪离婚,反正外面的人又不知道。”
贺知年又‘戴’上了怕神怕鬼的帽子:“不要脸的事情都做了,还会怕人说?我是害怕生意破产,这世界上真的有‘扫把星’体质的人,虽然比较少,可能一亿个人里才有一个,但你不能不信。”
“扫把星?”崔英兰肺都快气炸了,谁是扫把星,她除了眼瞎嫁给一个不中用的男人之外,什么时候倒霉过?
“你左一句‘小三’,右一句‘不要脸’,把自己都骂上了,你是不是后悔了?刚才见到于雪,你又对她动心了,想回去跟她过小日子了?”
贺知年摇了摇头:“人家又不是垃圾回收站,你不了解她,她是个品德高尚的人,也是个有道德洁癖的人,肯定嫌我脏。”
“其实我懂你的心,不图我钱,也不图我房子,就图我这个人,我都知道。但我这个人是不能再给你了,我虽然人渣,但是胆子小,我不能过没钱的日子,跟你比起来,我还是更爱钱,爱房子。所以,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