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银莲痛失爱女,悲痛欲绝地哭倒在了逐宗久怀里。幼女丧亡,逐宗久痛心不已,虎目通红。
一众长老弟子沉默,脸上带着沉痛。
人群外,逐不宜静静欣赏着这一对陷入丧女之痛的恩爱夫妻,戾气在眼中弥漫。
末了,他淡淡勾唇。
“阿窈,你看,他们真的很相爱。”
“你说,当逐宗久知道他心爱的女人,还有很多另一面,甚至,连两人的相遇,都是一场设计,他会痛苦吗,会哭出声来吗?”
“逐宗久还不知道,当他设计我母亲时,自己也是别人的算计对象呢。”
逐不宜撩拨九霄剑的剑穗,火红的穗子在修长指尖绕啊绕。
感觉到逐不宜阴霾的心情,乐窈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那个,不宜。”
逐不宜低沉:“嗯?”
乐窈:“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不在乎你的人,你也别在乎他们,当他们不存在。”
这样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影响不到自己,就不会难过了。
逐不宜咂摸着乐窈的话,心情渐次晴朗:“有道理。”
乐窈松了口气,又听见他说:“不在乎我的人,让他们不存在,就好了。”
“!!!”不是,这是什么危险发言?!
乐窈冷汗,心道她明明尽力把逐不宜往正常人的道路上引了,怎么还越拉越偏了呢?
反思自己的言语行径,乐窈深感任务之艰巨,“倒也,不用这么极端。”
……救命,怎么感觉反派随时要黑化啊。
九霄剑怂唧唧的颤动,惹得逐不宜内心大笑,屈指敲剑柄,恢复好心情。
“阿窈啊阿窈,你怎么这么胆小。”
“骗你的,放心,你家主人是天底下第一大善人,绝不会随随便便就杀人。”
乐窈:“……”我信你个鬼。
一人一剑在这边说着话,那边,花银莲哭声收止,在逐宗久怀里抬头,柳眉颦蹙,“夫君,铃儿乃金丹修为,区区一个镜明山,那么多弟子,怎就偏她殒了命?”
“还有四个内门弟子,皆为我宗门的佼佼者,怎的他们也全都丧命,其中一定有猫腻。”
这话一出,很多人犹疑地望向逐宗久,有几人尤为悲怒,他们皆来自四个殉难弟子的师门。
他们也是心中有疑,这四名弟子实力均在历练弟子上等水平,都有诛魔经验,按理说,就算出事也该是外门弟子先出事,但现在外门弟子全都安然无恙,内门弟子却全都葬身镜明山?
莫非真有那叛宗者,谋算了这些优秀弟子的性命?
内门几大长老看向此次带队的陈长老,便要质问。
就在这时,花银莲纤纤玉指指向正欲离去的逐不宜,声色俱厉,不复以往和善温柔:“听说,铃儿之死是大公子亲眼目睹,为何铃儿葬身邪魔,大公子却能安然?”
探究质疑的视线,一下全集中在逐不宜身上。
“原本还想让他们再过几天快活日子,无奈,没人领情啊。”
逐不宜漫不经心地揪了揪剑穗,下颌轻抬,望向逐宗久道:“宗主,逐仙铃之死,留影石里都有记录,那是不幸死去的内门弟子符罗平所留,看过后便知缘由。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吾区区一介凡人,可没那能耐杀害一个金、丹、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