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在,云初也不想如何,由着丝帕搭上手腕,由着贺书言替自己把脉。
即便是合上双眼,拿到眸光也一直随着自己,云初睁眼,便与贺书言的目光对上,见其先移开视线,嘴角扯出一抹笑。
“经这些日的调理,好了许多,良媛先前每每月事应都会腹痛,之后便会好些,日常时多用些红枣,可补气血。”
玉竹关心云初的身体,自是没太注意二人的事,一一记下贺书言所说,而后道谢。
“听闻贺太医的医术很是高明,那本嫔有事请教。”
见其眼中有喜意,云初伸出手,拢了下颈脖间的黑发。
“不知贺太医可知人心冷了改如何医治?人心黑了又该如何治?忘恩负义如何治?!”
一连几句,却让贺书言的脸色愈发惨白,连玉竹都瞧出来二人定有过往,往外头看了下,虽外头的人都忙活着自己的事,难免会听到,再传些风言风语就不好了。
檐上的水滴答滴答地落地,玉竹先一步说道:
“主子,你说让贺太医替青枝瞧瞧?好的,奴婢现下带贺太医过去。”
说罢,也顾不得男女之防,拉着一脸痛苦的贺书言往外走。
帷帘掀开,凉风吹入,将云初本就有些凉的心吹的更凉了些。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原谅。
一刻后,玉竹回来了,眸中含着担忧,但也不细问,只是替云初捏着肩。
恰在这时,十一跑了进来,这深秋里,竟是出了一头的汗。
见状,云初心中有了些猜想,敛下心中的事,清了下嗓子,而后道:
“何事?”
“奴才听御前的人说,赵相的二夫人携子在外头击鼓鸣冤,不是替赵相,是替二夫人的母家,说是赵相十余年前便开始贪墨,因着她父亲有把柄在赵相手,生生将她家家产夺了一大半,更是逼迫她嫁给赵相为妾,且这二夫人说自己手上还有许多证据,望皇上替她替被赵相迫害的许多人伸冤,给他们一个公道。”
云初听赵贵仪的话时隐约猜到一些,但没想到这赵二夫人竟是被抢过来的,这许多年应是恨极了赵相,却顾及一对儿女,不得不困在丞相府,前世还被牵连到死都是赵相府中人。
有些唏嘘,这世上人大多无奈,又有谁是真正只为自己而活呢,现下出了这事,倒是能让她逃出囚笼,也算是她做了桩好事。
“还有,连才人的父亲,方才也给了皇上一些东西,好似也是这些年赵相贪墨的证据。”
说起连玉新,云初蹙眉,既然她父亲站队了,那连玉新应该很快会被放出来了,也好,她一直被禁足,也无法做些什么。
现下她是六品良媛,而连玉新是七品才人,她倒是有些期待再见的那一日了。
这样想着,方才的不快终是消散了些,眸中含了些笑意,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却见十一似还有话要说的模样,挑眉,示意他继续。
“皇后娘娘听闻这些,先是去了瑶琴殿一趟,听说叫叫手底下的婢女打了赵贵仪,后又将人带去御书房,现下二人双双在御书房前头跪着呢。”
想起赵贵仪今晨的话,云初看了眼外头,已是不下雨了,但方才的雨大,这样跪着也对膝盖定然是不好的,既人说要帮自己,总不能让她还未出手帮自己,就先没了。
“去御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小贺和女主的cp感还要强一点,这是肿么回事
赵皇后折腾不了几章了,新的掌权人会是谁呢,要不我们掷骰子决定!
加更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