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兴奋的声音响彻后院,十一正开心着,就听一墙之隔的里头传来声音:
“玉竹?你不是病了,都起不了身了,怎的…”
想着里头应也有好戏,十一催促着十七十八,将人捆紧了,抬到了外头。
才到前院就听白芍那尖细的声音,当真是吓人的紧。
“玉竹,你可别污蔑我,你就是见主子对我愈发信任,你着急了,所以联合白露白素一起陷害我,我告诉你,我没干过的事,我不会认的!”
若是她手不抖,眼神再坚定些,兴许就有人信了。
“我有无冤枉你,待主子来了,自有分晓,但你莫想要销毁手上的证物,白素白露,将她手抓紧些,莫要将手上的好东西给抖搂了。”
“玉竹姑娘,杂家奉皇上的命前来,要带走一人。”
李茂领着一群侍卫前来,这阵仗这话,引入深思。
“李总管,这玉竹想草菅人命,李总管救救奴婢啊。”
许是见阴谋要败露,又害怕玉竹先一步说出真相,白芍趁玉竹还未询问要带走何人时就先行开口,意欲占了先机。
“白芍,你再胡言乱语,就休怪我不客气,白露,将她的嘴堵上。”
玉竹因她被困在房中两日,本就是欢脱的性子,生生两日装病,心中本就有气,此刻更是一定不会留什么情面的。
发泄了一通,心中的怒火消了些,玉竹才缓了神色,和声道:
“李总管,是要带谁前去呢?”
李茂好歹是宫中的老人,瞧着眼前的戏,再联想含林轩的,便知这是一个局了,唇边出了丝笑纹,缓缓道:
“正是这白芍,云美人在含林轩昏迷,经推断,很有可能与白芍有关,所以皇上命杂家将她带去问话呢。”
“主子昏迷?可有事,总管可否让奴婢一同前去?”
这旁玉竹话音刚落,便见承元帝抱着云初从正门踏入,先是瞧了眼这边,而后便抱着人进了寝殿。
玉竹管不了这许多,连忙小跑着也跟了进去,从李茂身旁过时还撞了下,可把李茂吓着了。
瞧了呀外头的銮驾,又看了看被绑着的二人,挥了挥手。
“把这二人给我带进去,小心着点,别让他们二人咬舌自尽了。”
到底是经过不少风雨的,自然知道些旁人不会了解的东西。
玉竹进了内殿,便瞧着承元帝将云初放入床榻内,又细心的盖上锦被,才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上前查看一番,确定云初无恙后才松了口气,,想到云初昏迷,那白芍与其背后之人只能由她亲自来惩治,便复了神色,轻揉了下脸,将床帐合上,似要为云初遮挡风雨。
今日花鸟局送来的是绿菊,开的正艳,这正午了还未见其有焉的痕迹,想来是照料的不错。
承元帝出来便见这摆放的很好的花,那绿,恰如初见那日云初着的衣裳般,出神了片刻,承元帝大步走至正殿,望向被捆着的二人,眼波无动,在正位落座。
“说吧。”
虽未言明说什么,但李茂和玉竹等人都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