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元帝才踏入含林轩,心中还想着那日云初说要他给她撑腰时那副小模样,眸中有了些笑意,待走近了些,瞧见乱哄哄的一堆人,又瞧见那边被打的青枝,再一眼便是躺在地上,无人搀扶的云初,唇色浅白,好似没了生机的模样,让他如鲠在喉。
“放肆!”
带着怒气的二字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而后便瞧着一向稳定端持的承元帝,小跑至亭内,将昏迷的云初搂起,眸中的心疼已经不可抑住。
带着细茧的手触及云初脸颊时,还有些意识的云初终是放下了心,而后便进入昏暗中,再无意识。
有些颤动的手触及温热时,承元帝忽觉周身的气息都松了,将让扶起,坐到亭中的石凳上,轻轻拂过长睫,眼珠并无动作,是真的晕了,方才稍稍掩住的怒气又上来了,对着外头一群人怒道:
“朕这含林轩是什么地方?是你们闹事的?云美人昏迷,无一人搀扶,还有规矩吗?!”
常才人几不可见的往后头退了半步,她方才出声也是为了答谢云初告她们有奸人的恩情,现下有了承元帝,她便该退下了。
“皇上,这云美人身旁的侍女对皇后不敬,所以才罚了她。”
出声的仍是连玉新,口中的忿忿之态,若不是在场人皆知方才是什么个情况,还真要以为那侍女做了什么事了。
云初与她的恩怨,承元帝又如何会不知,听过也就不再看她,只抬眸望向皇后。
“皇上,皇后娘娘今日在此办赏菊宴,本欲与大家共赏大美,云美人身旁的婢子不知轻重地大呼小叫,引得众人不堪其扰,后这婢子言语间更是对皇后不敬,才罚了她,且平日里瞧着云美人都好好的,怎就今日出了这事……”
眼见着皇后手上的血愈发多,李嬷嬷便开口说了,只是心中有气,这话语自然没了往日的稳重。
后头两句话直指云初装昏,在场之人心中瑞瑞不安,从方才到现在,那躺在地上的人儿可是一下都没动过,且是不是装的,皇上都抱在怀中了,能不知晓吗,这李嬷嬷的话不是要将承元帝的怒气点到最大是甚。
“朕倒要知道,是如何的不敬,才能让人将一个手无寸铁的婢女打成那样,才会让一个正经的宫妃倒地无人扶起,无人召医,李茂,先着人去召太医过来,而后给朕查,方才这含林轩,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值得皇后如此生气!”
果不其然,这话让本就怒的承元帝推至怒极,他尚不知,这宫中,竟如此多人针对云初,难怪,会说出让他撑腰这样的话,既然应了,那自是要做到!
此时已至午时中,明明阳光如此大而刺眼,可皇后还是觉得身处极寒之地一般,方才的怒火消去,心中留下的仅有悔了,她自己都不知方才为何要那么做,明明有更恰当的处理方式,偏偏她用了最蠢笨的一种。
李茂先是遣了福九去请太医,而后自己便带着人将含林轩的奴才一一含到外头问话,都不许接头,一个一个问过后也不许说话。
除了秋风将落叶卷起的沙沙声,含林轩噤若寒蝉,皇后搀着李嬷嬷的手,背脊挺直,她是皇后,任何时候,都不能为任何人弯了这身骨头。
烈日照耀,又向西移了几刻,李茂小跑着,带着些泥土的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皇上,奴才方才将含林轩的奴才都问过一遍了。”
就着李茂答话的时候,承元帝松动了下肩,被人倚靠的感觉不错,就是有点酸。
“说!”
李茂将含林轩发生之事如实说来,听到说云初或许有孕时,心中也是一喜,而后一想时日不对,便知不会是有孕,心中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再听皇后禁足云初三月,心下已是了然,又想起近日赵相的所作所为,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皇后想有孕不是一两日了,只是从前是真无缘,后来是他不愿,所以就算皇后想尽法子也始终未能如愿。
有些事成了执念,便更见不得他人能得到,所以才会在听常才人说云初可能有孕只是怒火将理智烧灭,做出这等辱没身份的事。
“这便是大不敬?这宫中何时如此不近人情?既连才人说这是大不敬,那从前种种更是不合宫规,禁足三月,将宫规抄写二十遍,以儆效尤。”
作者有话要说:又来晚了,呜呜,今天去接种第二针疫苗了~脑壳有点晕晕
下一章~又要出现一个配角了,女主战队了,女主即将凑齐自己的战队~出发!进攻!冲啊!感谢在2021-06-1323:06:53~2021-06-1521:04: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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