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帮你想个办法赖掉这个赌约,反将一军。”
“本来就是时渊赖皮,你肯定要比他更会耍赖才行呀。”
“那首歌?哦哦,真的是时渊十四岁时作的,是我录下来的我可以作证!”
“时渊上学时的糗事?我想想哦,也不是没有”
她的声音不大,但脆生生的,声线天生还有种甜丝丝的感觉,只要一开口,就没办法让人不注意。
只是看样子这次的通话还有好长的时间才会结束。
白斯乔一手轻按着腿上的平板,欠身从桌上拿过自己的手机,动了动手指,飞快的在上面输入了些什么内容,又重新垂眸看向平板的英文邮件,面色平静。
林漾还在跟夏汐说郁南新开了密室逃脱,约她什么时候去玩,突然听见对方哎呀一声。
“时渊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夏汐满腹疑惑,“我明明跟他说我去洗澡的。”
不等林漾接话,夏汐就匆匆道别挂了电话。
“重色轻友。”
身两侧忽然一沉,林漾转头看见白斯乔朝自己俯下身,连忙两只手肘撑着床:“你忙完了?”
“可能是夏汐比较礼貌的挂电话借口,”白斯乔淡淡的开口,浅棕色的眼瞳里浮游着某种情绪,“你开口闭口都是她的男朋友,她不乐意。”
“怎么会,就是她问我关于阿渊的问题啊,”林漾来了兴致,没多注意他的表情,“你不知道哦,汐汐看起来好像很高冷,其实她超级软萌的,她和阿渊唔——?!”
兴高采烈的话语因为唇与唇的相贴戛然而止。
这种姿势不好使力,白斯乔坐在床上后,一手捞起她的腰,把她扣进自己怀里。
房里响起黏腻而暧昧的水声。
林漾被吻得人都有些发软了,但还是准确的拽住对方不安分的手:“白斯乔,说好适可而止的!”
“那你还真是双标。”白斯乔微微侧头,任她抓着自己的手,没有更多的动作。
“我做什么就双标啦?”林漾有些疑惑,更多的是不服气,“白斯乔,你不要强词夺理。”
她还想多说两句,忽然见对方侧着脸的神情有些古怪,怔了怔,伸出两只手捧着那张脸颇为惊奇:“白斯乔你在闹小情绪吗?”
“你为了一个女人无视我。”白斯乔垂着眸,语气发闷,听起来竟然格外的孩子气。
林漾有些想笑,回想刚刚聊得兴起时甩掉白斯乔的那只手,感觉好像是有些忽略了对方,只能软着声哄:“那不说他们了,我们睡觉。”
她才把白斯乔的眼镜摘掉,后者又撇开头:“不睡。”
白斯乔躲开了她的吻,紧闭着双唇,微微抬起下颚以表达抗拒。
林漾有些苦恼,她扳正白斯乔的脸:“不生气了啊。”
白斯乔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睛眨也不眨:“那你作保证。”
表情严肃,说出的话却与之相反,堂堂雍廷和曦光的总裁,好像越活越幼稚。
林漾又好笑又无奈,两只手按着对方的肩膀,在他脸上胡乱的亲了一通。
“又想打马虎眼,”白斯乔按住她的手,脸上的表情却分明比刚才柔和多了,“我没那么好哄。”
“好啊白斯乔,”林漾收回手,“你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
“我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你不是早就知道?”他挑了挑眉,“再说,我就是不爱听你这么关注其他人的事。”
他的手慢慢滑上林漾的腰,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隐约的抱怨:“你难得有假期跟我出来,还为了其他人无关紧要的游戏把我冷落到一边,真的公平吗?”
白斯乔没戴眼镜后,眼角过分温柔的线条一览无遗,而他又最懂怎么把这一特质发挥到淋漓尽致,林漾每每对上这双眼都毫无招架之力,这次也毫不例外。
“那你想我怎么做?”在理智掌控身体前,话已经被蛊惑说出口了。
白斯乔放在她腰上的手无声收紧,就像要把她融在怀里,他的脸贴在林漾的颈后,嘴角边勾起她看不见的弧度:“补偿我。”
林漾听他的声音实在是心软,叹口气:“速战速决,明天还要看日出呢。”
“好,”白斯乔对她微微一笑,“如你所愿。”
林漾感觉自己好像才合眼没多久就又被叫醒了,窗外还黑黢黢的,白斯乔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