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生病了还这么认真工作,可见,年纪轻轻就是个工作狂。
“吃药了吗?”月初霖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打量他潮红的脸颊,与其说不上多关心,好歹不冲。
郁驰越手里的笔停了停,还没回答,旁边的手机震动一下,屏幕上显示出韩介衡刚发来的信息。
“兄弟,人带来了,收敛点脾气。”
他皱了皱眉,摁灭屏幕,面无表情地看着月初霖,冷淡道:“你想走就走吧。”
“……”
月初霖一时竟不觉得生气了。
有的人,私底下和小孩子没差。
“放心,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一会儿还有事,该走的时候会走的。”
她说着,在他身边坐下,直接抽走他手里的文件,放回茶几上。
“干什么?”
郁驰越的眉皱得更紧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满是不耐。
月初霖不管他的臭脾气,直接伸出手背,贴到他额头上。
他下意识往后仰,到底病着,还是被她碰到了。
手背与额头相贴的那一瞬,他的眼神跟着闪了闪。
额头比想象中更滚烫。
“郁驰越,你几岁了?发着高烧还不吃药。”
月初霖有点生气,站起身开始在客厅里四下张望,想寻找药箱。
这回,郁驰越居然一声不响地走到餐边柜旁,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看起来崭新的药箱。
月初霖在旁边看着他将医药箱里的药翻了一遍,最后拿出退烧药,就不再动了。
她双臂环胸,靠在柜边,挑眉望着他。
他也望着她。
这人……
月初霖唇边勾起暧昧的笑,凑到他面前,蓬松的长发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下颚。
“怎么,等我喂你啊?”
郁驰越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拆开包装,把一整颗药片直接吞了下去。
这吃法,很欧式。
月初霖给他倒了杯温水,又绞了块冷毛巾,物理降温。
郁驰越没再拒绝,忽然像个正常病人一般,在沙发上躺下,让她把毛巾盖在自己额头上。
“要走了?”
他哑着嗓子问,眼睛一直没阖上,就这么望着坐在身边的女人。
月初霖废了好大功夫才克制着自己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