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规矩就是规矩,学校又不是你家开的。”
“切,开个玩笑你又认真了,郝老师。”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向喻秋被迫开始为两个月的支教做准备,出发前十几天又把大将和皮蛋丢给了老妈,遭到柒月一顿痛打:“净给老娘添麻烦!”
可是到了临行前一周,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把她原本不算遭的心情彻底搅黄了。
“郝书尧,你几个意思?非上赶着去吃沙子晒太阳?”向喻秋把一张支教出发人员报表拍在办公桌上,趁着办公室没人,叉着腰就这么站在桌边,质问对方。
表是最新一版的,上面的人员没准还会有些许变动,但基本都是这个王者配置,光是班主任就有两位,一个是赵婕,另一个自然是郝书尧。
向喻秋觉得她就算把头摘下来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增长见识?教书育人?
在她看来支教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且不说多数乡村环境差,学生的水平更是层次不齐,谁能知道面对的将是什么样心智的学生。
更何况以郝书尧的资质,带着高二十四班到年底,安安稳稳至少能升个教研组长什么的,等王芸那个老太婆后年下岗了,高二级部主任铁定是她的。可是现在去了支教,要错过全市教学能力大比武不说,刚接手班级不到半学期就卸任,家长对她的信任度也会降低,怎么看都是不划算的买卖。
“去支教啊,怎么了?而且不是你说去支教很无聊吗?正好我陪你。”
“我是在开玩笑,开玩笑懂吧?又不是小孩子了支个教而已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赶紧去跟领导说找人替你!”向喻秋觉得自己已经炸毛了,说起来事业心,没人比她更强,她是干替郝书尧的前程着急。
“你要我现在和校长说不去了?我好不容易才申请下来,不去不行。”
郝书尧在看到赵婕申请参与支教后,下意识把她的动机和向喻秋联系了起来,至于为什么,她有点迷糊,想不通为什么本来做事很靠谱的自己遇到这些事就会冲动,脑子一热就去校长办公室申请了。
结果就是一再向校长保证全市教学能力大比武会按时参加后,才勉强得到了许可。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当然向喻秋对此并不知情,她只觉得郝书尧的做法难以理解,更可气的是,她根本找不到反驳她做法的依据。
“总之你不许去!你得为了你的前程着想,不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就是在为我的前程着想啊,提升阅历怎么了?不对吗?跟你又没关系,你急什么?”郝书尧觉得莫名其妙。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潜在发展力?你人都去支教了谁能看到你有多努力?”
“向喻秋,如果我的努力是做给别人看的,我就不会选择当老师!这是我的选择,跟你有关系吗?你冲我撒什么气?哪怕我明天就搬走你拦得住我吗?”
郝书尧见过不讲理的,但没见过像她这么无理取闹的,这都第几次了,总是想到什么干什么,还老想指挥着别人,什么毛病。
“我,我皇上不急太监急行了吧!你搬,最好明天就搬走!以后谁爱管你找谁去!”
向喻秋说完就头也不回出去了,还把办公室门摔得咔咔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心情不好她都会去茗季花店“找事”,毫无察觉的前提下,再回过神,人已经站在了店门口。
“小秋姐,来找老板?”花店小妹和她已经很熟了,年纪又比她小,干脆称她一声姐,这会儿看她又站在门口发呆,就知道又是来找老板玩的。
向喻秋点点头,轻车熟路上了楼,就看见房间里坐着一副熟悉的面孔:
“季教授?”
“哦,总是在我讲座上睡觉那个老师。”季默雯一下就认出了这个每每看到就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人,总是让她对自己的业务能力产生怀疑。
严一茗此时抱着一捧花从隔壁屋子出来,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小秋老师你又来找我玩儿了啊,你俩应该认识,这位就是著名的哲学教授,是吧季闷骚。”
说完还冲她扬了扬下巴。
季默雯无语:“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闷骚?哪个闷骚?啊!
向喻秋张着嘴啊了好一会儿,迷惑地小眼神徘徊在两人脸上:“她就是你……你俩?”
“是一对儿的。”严一茗笑笑,丝毫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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