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什么宴?”
“不知道,听我爹说大胡子迎了贵客,所以特地摆宴。管他什么宴,玩就是了。他现在不敢蹦跶。”
白彧满不在乎。
这三年十二码头被内城势力接连下暗手,加上毒不侵心血来潮就带几个崽子去分舵兴风作浪一回,导致十二码头帮众比起鼎盛时少了四分一。
现在再提起流放之地,三大势力已经名不副实了。
十二码头降了至少两个档次。
可惜不能真下死手,十二码头势力把着运河航线,一时半会的河运方面还少不得他。
下傍晚,苏老妇再扬起嗓子喊饭,田里就回来三个。
几个小子跟甜宝都没回来,就连毒不侵也没从隔壁跳墙过来。
小苏家有片刻静默,接着是苏老妇叉腰怒骂,“小兔崽子们,又带甜宝出去闯祸去了!月兰,大香!把扫帚拿来,老娘就坐院子里等着!我看他们疯到啥时候回来!”
刘月兰跟何大香立刻藏扫帚。
苏秀儿藏烧火棍。
苏大苏二把随手拿得着的家伙什一并抱到了菜园子。
苏老汉连烟杆子都收起来了。
十二码头总舵,入夜后渔火连成片,倒映在河面揉成一片明光。
远处有船行近靠岸。
离码头二十多丈外半山腰,几个脑袋藏在灌木丛里,发出唏嘘声。
“这船厉害,看着就贵!别人的船上是船舱,这船是直接载了座房子啊!”苏武直喊乖乖。
毒不侵头顶树叶一派高深,“这种排场,代表的就是身份,贵客果然贵。”
高深一瞬,立刻诡笑,“桀桀桀桀!好玩了!”
白彧,“毒爷爷,别笑,小心让人听了去,不用猜都知道来的是你!”
他话落,脑袋立刻挨了一捶,甜宝砸的。
白彧目不斜视,闭了嘴。
魏离视线落在那艘航近的船,瞳孔几缩,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这是京船,来的人非富即贵。”
甜宝看他一眼。
京船如何?他们今儿是来捣乱的,还挑人么?
大胡子站在码头最前,特地换上了束袖锦袍,以彰隆重。
他身后十二码头帮众分列站开,皆面容严肃,目光沉沉,不敢懈怠。
未几,船泊码头,一紫袍男子走出豪华船舱,两手负背居高临下,笑道,“胡帮主,劳你久候了。”
“五爷亲自莅临,是我十二码头之幸,多久都等得!”大胡子上前两步,亲自到船下迎接,“胡某已在帮里备好美酒佳肴,恭迎五爷!”
男子眸色深沉难辨,下船,“好,今夜你我二人把酒言欢,好好畅饮一回!”
远处山腰,遥遥看到紫袍男子身形,魏离突然浑身发抖。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