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重阳最近没敢再跟陈深提学画画儿的事。
毕竟陈深从来没说过假话,要真成奖励式的上课。
别说三口。
说不定就动不了笔杆。
楚重阳最近迷上了涂鸦,车库里房车正好面积够大,基本上成了她练手的地方。
喷上了一层颜色明亮的画。
还是荧光画,就算车库关上了,颜色还能在黑暗里熠熠发光。
有次楚重阳到车库放推车,差点儿被闪到眼睛。
用她和陈深的原话说。
“我还以为家里进外星人了,在那儿发光。”
后来想想,就算家里进外星人了,也是进了她的脑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搞艺术’人的通病,脑子总是一抽一抽的。
想到什么是什么。
想象力时不时往外一蹦,一惊一乍。
最近几天,楚重阳收到了贵雅高中的邀请函,说是让她去帮忙设计下学校的公共画室。
提提意见。
本来没想去,但是陈深正好要去贵雅那儿的网球场打球,就一起去了。
教育部改革,贵雅一些校周围的设施都划出去了,学校没再那么花里胡哨。
网球场、地下·体育场和音乐馆都被私人回收了,贵雅的区域缩小了些。
至少像个学习的地方。
校门也小了很多。
“这真是贵雅?”
楚重阳跟陈深走到校门口。
“缩水了不少啊。”
太阳挺大,她戴上卫衣帽子,帽子后面有根长带往下垂。
“这帽子什么设计,后面还垂个带子。”
跟个狗尾巴似的。
陈深伸出手,直接牵住卫衣帽子后的带子。
跟牵着自家宠物出来遛。
楚重阳没感觉到,就被这么牵了一路,偶尔有几个学生路过,无一把目光投向他们。
陈深像是没什么被围观的感觉,一直牵着带子没放手,斜挎着网球拍的包,一脸冷淡。
有几个人盯着他的时间过长,陈深回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