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自然而然地松开。
女人的身体就像是麻袋一样往下坠落,“砰”得砸在地上。
当血蔓出来的时候,楚重阳才意识到生命有多薄弱。
“玫瑰都被染红了”
呼吸开始困难,楚重阳把头埋在陈深背上,顿了顿,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哭了。
“林眉说人是我杀的。”
如果不是她放手,女人就不会掉下去。
如果不是她怕疼,女人就不会死。
泪水越来越多,楚重阳哭得有点儿喘不过气。
陈深抱着她的力道越来越紧,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不是你的错。”
他重复着。
“不是你的错。”
在陈深一遍又一遍的低语中,楚重阳逐渐找回来了理智。
靠啊。
又在陈深面前哭了。
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
把自己的伤口挖出来给人看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就好像把灵魂从躯壳里抽走。
缓了会儿,楚重阳不自在地从陈深的怀里坐直身。
“再跟你说件恐怖的事儿。”
楚重阳勉强笑起来。
“上次我在你家看见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
“没死?”
“死了。”
楚重阳看向窗外。
“我看着她被装进裹尸袋里,一点一点被拉上拉链。”
“裹尸袋?”
陈深从手机里翻出一张漫画图片。
频幕上显示一个像是睡袋一样的东西,人形般大小。
“这种?”
“对”
楚重阳看得眼睛一疼。
“你也见过?”
两人互相看向对方,陈深慢慢皱起眉,他把漫画页面往上翻,直到翻到一张站在天台上的图。
是这个酒店。
楚重阳看到图片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场景,就是刚刚陈深所在的那个天台。
画面上站着陈港和一个女人,争吵着有关家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