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的呼吸有多艰难,陈深就有多疼。
这种疼痛不仅仅是丝线嵌入体肤,不仅仅是背后不断往下流淌的血,还有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就像那一环套在楚重阳脖子上的锁链一样,怎么拽也拽不掉。
楚重阳架着陈深走进电梯。
“你定的房间在几楼?”
“十九层。”
楚重阳伸出手按下数字十九。
电梯往下降,在数字三十的时候停下。
电梯门打开,门外推着婴儿车的女人停下。
她看了看楚重阳,又看了看楚重阳背后满身是血的陈深,立马带着婴儿车往后退。
“你们先下。”
她摸了摸鼻子。
“我摁错楼层了。”
电梯门重新关上,数字继续往下跳。
“你说我们两个怎么到处吓人。”
楚重阳自嘲地笑了声。
“不是你受伤,就是我受伤。”
最近事情发生的频率太高了。
酒店的回廊很漫长,灯光闪烁而幽黄,总感觉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
楚重阳架着陈深走到房门前。
陈深的指纹在房门上摁下,门被打开。
‘十九层19号楼为您打开,欢迎您。’
“这门这么智能?”
楚重阳被突然出声的门给吓了一跳。
他们走进房间,房门自动被关上。
室内的灯和空调也自动打开,墙壁上的电子钟闪烁蓝色的光芒。
太智能化,反而有点儿瘆人。
陈深弯下腰,从加湿器旁边的衣柜里拿出绷带和纱布。
里面摆着他的衣服。
“你是不是经常来?”
楚重阳坐到电视机旁的椅子上。
“动作挺熟悉啊。”
“偶尔会来。”
陈深走到浴室,声音变远。
“每年会来几次。”
“来过生日?”
楚重阳顺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