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的。”看着梁白的反应,薄行止已经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有的猜测。
他抱着阮苏迈开修长的双腿,直抵大厅。
哪怕大雨打湿了他的肩膀,他的头发,但是他怀里的女人却毫发未湿。
男人小心翼翼的上楼,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温柔宠溺的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
他的大掌轻轻的握住女人戴了透明手套的手。
掌心里那漆黑的印迹深深刺痛他的瞳孔。
他的目光往上移,最后来到她的手臂上,那黑痕竟已经蔓延至她手臂上端,以前那瓷白细腻的手臂此时漆黑如墨。
仿佛是被墨染一般的黑。
薄行止薄唇紧抿,深邃的眸子里浮现痛楚,他不敢想象,阮苏究竟承受着如何巨大的伤痛。
她竟一个人默默的承受那么多。
他默默的将她的衣袖放下,又将手套帮她重新戴好。
薄行止进了浴室,快速冲了一个热水澡。
这才躺到床上,伸出手臂将她拥进怀里。
他的身上充斥着一股浓郁自然的男性气息,清冽迷人。
阮苏依偎在他怀里,睡得极沉。
很安心。
很温暖。
薄行止却辗转难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闭上了双眼。
阮苏是被身边男人的厉吼声给惊醒。
她睁开双眼,借着房间里晕黄的壁灯看着身边双眼紧闭,神情痛苦的薄行止。
秀眉不由紧皱。
他怎么在她床上?
“不——不要!不要!”
“姐姐,姐姐!”
他做恶梦了。
阮苏抬手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想要帮男人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但是还没触到他,男人却突然睁开双眼,眼神冷戾嗜血。
那轮廓分明的面容,仿佛罩了层层冰霜,神色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阮苏挑了挑眉,“薄行止,你做恶梦了。”
薄行止眼底透着红血丝,缓了一会儿才闭上双眼,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睁开,薄唇吐出一句话,“对不起,吓到你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做梦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没有。你怎么在这?”阮苏斜睨了他一眼。
薄行止深吸了一口气,去冲了个凉水澡这才回来。
重新躺到床上,他的心绪才渐渐平复。
“我梦到了我姐姐。”他伸长手臂,将阮苏搂到怀里,“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梦到她。”
“你还有个姐姐?”阮苏一直以为薄家只有薄文皓和薄文语是他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