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那么多年,别说有不小的几率,哪怕一丝我都不会放过。”
铁如男的渴望可以理解,失去双腿的想站起来,眼瞎的想复明,哑巴想着有一天可以开口说话。
他们的心声和那种极度的渴望常人无法体会。
更不懂其中苦楚。
“干妈知道你苦。”
樊梨花抚摸女儿的瀑布般的长发,眼中满是疼惜,“如果失败的话,对你来说岂不又是一个打击?”
“干妈,我已经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
“孤注一掷,此次破釜沉舟。”
“小陈,失败或成功都对如男的身体造不成伤害吧?”
“不会,这一点我敢保证。”
陈不凡笃定道,“哪怕失败,也只是双腿无法恢复,其余部位不会受到损伤。”
“那就好。”
樊梨花松了一口气。
“如男,问一下药买来了没有,我需要亲自熬药。”
陈不凡问道。
“人到大门口了。”
“好,厨房在哪里?”
“让下人熬吧。”
“你懂什么,这幅药要求很高,火候差一点,药效就差许多。”
陈不凡呵斥一声,对待病人一丝不苟,不可大意。
“哦!”
铁如男噘着嘴巴,没有吱声。
樊梨花悄悄观察两人,感觉有些不同寻常。
被医生说两句乃常有之事,只是干女儿的表情咋觉得有些卖萌呢?
是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错了?
还是怎样?
拿到药材之后,陈不凡亲自下了厨房,一共两个砂锅,用处各不相同,熬药的手法也差距很大。
一个是汤药,一个熬制粘稠,一个内服,一个外用。
陈不凡双管齐下,细心掌握,不敢大意。
铁如男在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间竟然呆滞了,眼球久久不动。
仅仅熬药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当热腾腾的药端出来时,陈不凡递了过去,“凉上几分钟就喝掉,记住别等太凉。”
“好,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