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可的视线落在他的胸膛处,似乎感受到了他当初的疼痛,他上前一步,手放在衣襟处,抬眼看他:“给我看看。”
祁刃眼眸一下子暗沉下来,嗓音几乎是在话音刚落地就哑了一些:“很难看。”
“无事。”能在仙体上留下不能祛除的疤痕,沈修可不用想就知道他当初经历的是难以想象的痛苦,他坚持道,“我要看。”
祁刃的目光定定地看了他几瞬,从喉咙里冒出一个字:“好。”
九重天上没有夜晚,宫殿外的光线十分明亮。沈修可轻抖着手拉开衣襟,视线还未触及到肌肤时就感受到了衣料之下的粗糙凸出。
他的动作停了一瞬,祁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看了,你不会喜欢的。”
“怎么会?”沈修可下意识地反驳,没注意到他胸膛起伏得愈发厉害,最后干脆一咬牙,把剩下的布料拉开。
只一眼,他双眼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僵硬在那。
祁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安慰:“很丑,别看了。”
只见原本光滑精瘦的胸膛上足有九个凸出的伤疤,一眼就能看出是由九个窟窿勉强长好的。浅褐色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与周围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格外刺眼。
“很痛,对不对?”沈修可的声音带着浅浅的鼻音。他低头去看的时候,一抹发尾蹭到疤痕上。
本来祁刃是想安慰他的,可话到嘴边却是:“对。”
能让祁刃都承认痛的,沈修可的心愈发软了下来。他用手指大着胆子在上面戳了两下,准备用神力疗愈试试。
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手指就被祁刃捉了起来,一抬头,就撞人一双如深海般的眼眸中。
光线明亮,可祁刃的双眼像是黑暗中的漩涡,牢牢抓住他,试图拉他而去。
沈修可接下来的话被彻底堵住,扶桑树下的两个身影消失,只有仙殿的门开了又关,从里面传出几声低呼。
整个九重天唯有他们两人,祁刃环抱着他的腰身,这才有了一种他回来的真实感觉。
沈修可想去推他,可一只手被他握住,另一只手却被他放在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处。
压抑千年的情感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控制,炙热的气息围绕着两人。
“这里曾经很痛。”祁刃把他的手印在伤疤处,不知在说伤疤还是在说什么,“修可,我好想你。”
原本还有些抗拒的沈修可顿时软了下来,那些准备说的话再次被祁刃堵在口齿之间没入喉咙,他被迫仰着头,这次却没有抗拒,反而迎了上去。
这个动作像是给正在燃烧的大火浇上一层热油,惹得漂亮的凤眼眼尾都染上一层艳色。
碍事的布料不知在何时早已消失,眉心的朱砂痣愈发红艳,像是一滴心口之血。细密的汗珠满满沁了出来,来自思念的渴望从心头蔓延,一寸一寸地缠绕着,燃烧着。
“看着我。”仙殿里面明亮无比,这次没有任何鲛丝带和夜色的遮掩,祁刃把自己的欲望袒露在他面前,甚至拉开两人的距离,逼着他看着自己。
沈修可被迫睁开迷蒙的双眼,透过浅薄的水汽,看到了他毫不遮掩的渴望。那张冷漠俊美的脸上染上无比浓重的情欲,对他人如霜雪的双眸里是最炙热的春日。
沈修可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墨发彻底散开,连带着那颗代表着圣洁的朱砂痣都透露出格外吸引人的媚色。
祁刃慢慢俯身在他耳边,吐息炙热无比:“修可,看着我如何”
没有拒绝的余地,在浪涛来临之际,鱼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何进入漩涡之中。
直到这个折磨人的过程结束,沈修可的眼角硬生生被逼出泪来,随之而来的是祁刃的喟叹声。
漩涡终于满足地把鱼儿吞了进去,浪涛急促地拍打着,鱼儿只能凭着本能游动,最后被漩涡带入深海之中。
所有的一切都显露在没有遮掩的明亮光线中,整个仙殿内充斥着一种奇怪而又令人脸红的气息。
沈修可眉头轻皱,到最后不得不低声哀求:“祁刃,你点。”
“好。”他自然是应的,可这份应承在千年剑压制到现在才放出的渴望中却很快被掩盖出去。
两人的墨发如藤蔓般缠绕在一起,神力和仙力交融,激动之时,两人神魂相触,激发着更为原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