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他们吸引过去的丧尸群没找到人,又逐渐散了开来。秋明说他们大概能听见五六个丧尸在他们的门口晃悠,等它们晃去了别处,他们就找机会跑出来找她。
槐岳躺在床上,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她的包里带了两袋压缩饼干,够她吃两天了,况且就算这会儿跑去追雷霆,估计也来不及了,便十分干脆地决定待在原地等他们。
她伸了个懒腰,柔软的席梦思大床配上温暖的空调风,让她的眼皮忍不住闭合。困意袭来,槐岳长长舒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正要睡着时,门口忽然传来声音。
“我怎么记得我们刚才没关门呢?”
“拉着人就走了,大概是顺手把门带上了,还好我找他要了房卡。”
槐岳闻声跳起,想都不想立即钻进了床底。
“滴!”门被打开。
槐岳急忙用手止住床边还在晃动的床单,就在下一刻,两双脚出现在了她的视野范围里,停在门口的衣柜边。
“你说说,我们两次把他带出去,都没见他要带什么东西,结果都上了电梯了,好家伙,又是包没拿,又是箱子没带,什么幺蛾子都出来了,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这是个嗓音阴柔的男声。
“有钱人,不识人间疾苦咯。”这是个飒爽的女声。
他们打开衣柜,两个大箱子一个小箱子还有一个装得半满的背包整齐堆在衣柜下面,上排整齐挂着熨烫平整的衣服。
“卧槽这么多!”男人显然被吓了一跳,“这怎么拿?万一待会儿遇上丧尸,这么多东西不就是拖后腿的吗?”
女人也咂了嘴:“挑重要的给他带上,其他的就扔这儿。向来救人就是救人,可从没附赠过搬家服务,给他带个包都算是仁至义尽了。”
门被轻轻关上,女人顺手拿起背包,男人则把箱子拖了出来,相当粗暴地开箱乱翻一通。
“衣服、衣服、裤子、皮带……”男人边翻边扔,语气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这些东西值得他要死要活地回来拿?”
他很快扔完了一箱,又拖出另一个箱子。
女人与他暴躁的作风截然不同,她慢条斯理地翻着包里的东西,踱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直到男人把三个箱子都翻完,她才看破一切似的冷笑一声:“走吧,包带着就好,其他东西都没必要拿。”
“啧,玩儿我?我箱子白翻了?”男人这句话阴阳怪气,也不知道是在责怪这个女人,还是责怪宋钦安。
“也不算玩儿你吧,这么多身家,谨慎一点也是合理的。”女人也没想细说包里有什么,抬脚就准备绕开男人出去,却忽然被对方伸手拦住。
槐岳可以看见女人被紧身裤勾勒出漂亮弧度的小腿霎时紧绷,两人之间的气氛在一瞬间紧张起来。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东西我们出去分!”女人压低了声音。
但男人并不是想要说这个:“你趁我翻箱子的时候还去宋钦安床上打了个滚?”
“什么?”女人不明所以。
“床上全是蹭上去的血污,不是你弄的吗?宋钦安身上可是干干净净得没有一点灰尘。”
躲在床底的槐岳瞬间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手中的铁棍和枪。
女人转过身,停顿了半秒,十分确定地说:“有人来过。”
“并且可能现在也没走。”男人回答。
两双黑色的运动鞋慢慢靠近床,槐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你觉得会是谁呢?”男人做戏一样问女人。
“不会是一个想要给兄弟报仇的女孩儿吧?是兄弟的死状不够凄惨吗,居然还敢回来?”
“说不定是连爸爸妈妈也找不到了呢,要不我们好人做到底,送他们一家四口团聚?”
槐岳敢肯定他们说的是神风团有一家四口,并且他们误以为了她是神风团里的小姑娘。
两双脚已经停在床边,槐岳抬起手枪,对准外面。
“还躲什么,出来!”
床单猛然掀开,视野瞬间开阔,一张陌生的脸倒悬看向床底,槐岳下意识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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