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里面被打开的那一刹那,似有一阵阴风从中一同刮出来。没了宿舍门的阻挡,丧尸的怒吼和疯狂锤拍厕所门的声音猛然增大,震耳欲聋。
张林离得最近,只一眼就被吓得心脏一顿,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
“鬼啊!”他大声尖叫,拔腿就跑。
众人还没从刚才门里的喊话中理清思绪,就看见一只“女鬼”突然从门里窜出来。她苍白疲倦的脸上,两只眼睛却如同炬火,闪耀着癫狂的火焰。然后张林一声尖叫,她们也是被吓得一个激灵。
“我等你们好久了!”
诡异的调子和被散乱的长发半遮半露的癫狂面容,无一不在透露着这个女人已经完全精神失常、毫无理智,像个疯子。
“鬼啊!”张林还在叫喊。他自小胆大,毒蛇虫蚁概不害怕,唯一怕的就是奶奶的搓衣板和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而面前突然出现的女人,简直就是贞子在世。
他不管不顾地跑出去,然而不过两步,身侧却突然一道猛力,几乎是将他抡起来甩到了墙上。
“库嚓!”好像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哐!”他被甩到墙上,背上猛然一痛。然而与此同时,腰侧也是一凉。
他低眼一看,才发现什么东西在那道猛力拽上他的下一刻穿透了他腰侧的衣服,也划破了他的皮肤。
再抬头,“女鬼”手中的晾衣杆顶部沾血,还有与他外套颜色相同的线圈挂在其上。
如果晚一点,他指不定会被刺穿肚子。
冷汗瞬间爬上后背。
槐岳松开张林,握住铁棍砸上了哭泣母亲的晾衣杆。虽然她也被哭泣母亲的突然现身吓了一跳,但先前从小洞里看见对方赤红的眼睛时,她就留了点儿心眼儿。
银色的晾衣杆在黄昏夕阳的反射下还是有一刹那的刺目晃眼,她眼疾手快,“哐啷”一下砸过去,不锈钢的晾衣杆立马从中间弯曲。
两人宛如古代比剑的剑客,来回“哐啷”数下,只有刀剑相接而无肉搏。
魏芣秋明原本已经准备一锤子抡过去,却突然想起来对方现在并不是丧尸。尽管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咬,但本着不伤害同类的原则,她们抡出去的锤子中途一拐,砸了个空。
随即两人左右包抄,一左一右试图牵制住哭泣母亲的胳膊,然而疯子的每一次攻击都是拼尽全力,三对一的情况竟然也有些僵持不下。
另一边,钱溢在哭泣母亲冲出来的那一刻就下意识躲到了最边上。此时几人打斗她插不进去,便干脆侧身一闪,绕道后方,从大开的宿舍门里看到阳台上又白又胖又憔悴的赵人杰,也看到了疯狂震动、摇摇欲坠的厕所门。
正要出声叫他出来,厕所门却不堪重击“哐当”倒下。
门口的过道很窄,厕所门上端砸上对面的墙壁,下端还在原来的位置,整体和地板墙壁成了个三角形。而里面的丧尸大腿一迈,“咔!”,门从中间被踩扁。
“唔啊!”丧失咆哮而出,涣散的瞳孔直直看向门口的钱溢,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上去就是一爪子。
“我靠!槐岳!”钱溢侧身一闪,丧尸的爪子蹭着她的外套擦过去,而她直接仰倒在了地上,大声呼喊槐岳。
槐岳与哭泣母亲正在激战,完全不敢放松,好在此时张林和木尺女生已经反应了过来,赶紧冲上前去帮助钱溢。
一把木尺一把剪刀,两人本来就已经被丧尸伤到过,此时根本不在乎再次被伤害,敞开怀一心进攻。
“啊!”
“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