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桌上还有那么多只呢。
用过膳后,收拾完就都上了马车,准备启程。
孟桃直接在赵棠这儿留到傍晚,晚上队伍停下扎营休息时,才回去的。
她回去不过一会儿,前面就来人请赵棠去御帐中。
赵棠越过御帐的屏风,卫炀坐在桌边皱着眉看着奏章。
即使皇上出来南巡了,朝中政事也不可落下。
每日的政事都会被送上皇上的案头,要事更是会加急快马送来。
侍立在旁的刘友抬眼看了赵棠一眼,正准备出声。
赵棠将食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
她轻手轻脚走到桌旁,拾起墨锭添了些水,徐徐研着墨。
不知过了多久,卫炀才合上了奏章,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他往旁边一瞥,才看到了站在旁边默默研墨的赵棠。
“你什么时候来的?”卫炀问道。
话一出口,卫炀才想起之前是他让人把赵棠叫来的。
赵棠将手里的墨锭搁下,取了帕子擦了擦手。
“来了好一会儿了,皇上都没有注意到。”赵棠撅起嘴说道。
也是他太专注了。
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他身边这么久,到现在才发现。
卫炀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带她去一边的水盆里洗手。
葱白的手指浸在水里,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仔细地替她搓洗着指间的墨渍。
卫炀取过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干净手上的水珠,牵着她径直往内室里走。
御帐比起赵棠的帐篷要大得多。
“今日朕特意让人送去你那儿的菜,如何?”
他知道赵棠挑食,天热又不爱吃饭,才特意让人去送菜的。
赵棠低着头,小手玩着他的手指,点了点头,“还不错。”
“那就好。”
卫炀垂眸看她,仍由她搓揉着自己的手指。
就怕她不好好吃饭。
她的指腹温热,卫炀捏着她的手指,“这几日都有遵从医嘱喝药吗?”
赵棠听到这儿就扁起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闷闷地应道:“恩。”
要知道自从皇上让胡太医给她开药后,她喝了整整一个月的中药调养。
每日淹没在那浓郁的药味中,她真是苦不堪言,却被强行镇压,只能苦着脸喝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