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是他小时候难得会那么开心吧,因为和你出去就不用被父母看着了,我姐姐他们对孩子的政策是只要和会对未来有很大帮助的孩子去玩就没问题……该说是深谋远虑还是想得太多了呢?连小孩子都要算计的。”
太宰治过人的智慧从小就有显露,不管父母是怎么想的,小孩子却是不会想到这方面的。
太宰治完全不想听下去了,他冷声道:“我和他在港口afia见面的时候他不认识我,你对他的记忆做了什么?”
“都说了我哪有那么丧心病狂,”时透什无说着除了他以外没人会信的说辞,“也是耳朵那次,敌人的手段过度残忍,又做了异能实验,失忆什么的都算是小事,命好不容易救回来的。”
太宰治的手颤了颤,不由得闭上眼睛微微皱眉。
从前还在港口afia的时候,他每一次戏弄鹰无彼岸都在期待,要是有一天他能说出来“你这家伙真是够了,不就是装成不记得你至于这样吗”就再好不过。
一直以来的猜测成真,真的没有记忆了。
一开始十四岁那年,他以为鹰无彼岸故意的,自己也赌气装作不认识,后来则变成了直接去问也会很尴尬的局面。
森鸥外在忌讳他,不能把忌讳延续到那个人身上。
太宰治偶尔也会后悔,当初想办法相认的话,稍微任性一下不去管别的,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要是说一句,鹰无彼岸会和他一起走吗……
没说的话连选择都没有。
太宰治捏着口袋里的小瓶子。
那次爬山摔了什么的,只是他看着太阳突然突发奇想。
年纪轻轻的小孩就开始有了孤独的感觉,他太过向往温暖,立刻跑去拉着朋友,对他指着太阳说想要那个。
这种像是孩子耍赖一样的行为根本不会有别人关注吧,谁能把太阳拿下来啊。
能陪着小孩子一起胡闹的也就只有小孩子,所以对方一口答应下来,要去给他摘。
太宰治结束回忆,他睁开眼睛,眼神阴骛:“离彼岸越远越好,不然我不敢保证能做出来什么事。”
时透什无非凡没有对威胁生气,反而捂住脸,似真似假的感慨道:“我这外甥虽然有时候傻,但也是很有能耐的,那么多人都深爱着他啊!”
“……”太宰治的眼角抽了抽,一时分不清这个人说的是哪种意思,他流露出嫌恶的神色,“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人?”
时透什无:“因为我是思想肮脏的大人?想不出什么纯洁的友谊?”
太宰治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对话?
时透什无朝他点点头:“那就这样,拜拜。”
太宰治眼神死的看着哼着歌的时透什无的背影远去,喃喃道:“真的神经病啊,这个人。”
他好像头一次碰到能被他这么说的家伙。
鹰无彼岸回到本部以后,立刻申请了去见森鸥外。
半路上向日葵很担忧的询问道:“我听人说什无叔叔来了?好像还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彼岸哥,怎么回事啊?”
鹰无彼岸:“向日葵,别和别人说你认识时透什无。”
向日葵一惊:“有危险吗?”
鹰无彼岸眼神充满了嫌弃:“不,是和那个家伙有所关联,就会像一辈子都粘上一块在灰里滚过的恶心泡泡糖。”
向日葵:“……”
办公室中的森鸥外听完鹰无彼岸的报告,道:“遵守约定也算是时透将军为数不多的优点吧,他不会在横滨多作停留也算是我们的好消息。”
“辛苦你了,彼岸,腿伤如何?”
鹰无彼岸道:“与谢野帮我处理了一下。”
没到很严重的伤势也不会用请君勿死,鹰无彼岸知道当初那个人因为异能力遭受过不少的心灵创伤。
顿了顿,鹰无彼岸道:“首领,关于……”
“彼岸,时透什无会来到横滨和你没什么关系。”森鸥外打断了鹰无彼岸,他淡淡道,“要来的话那么多年早就来了,港口afia的传统是不去计较成员的过去,这次没有任何损失,你做的很好。”
鹰无彼岸抬起头和森鸥外对视着。
首领支着双手看着自己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