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琒无言以对,只得像原先的颜盈,任由两位长辈将自己的终身大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一个月的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需要它的时候很快就过去。在一个月的假期里,秦琒和颜盈正式定下婚事,就等明年新房子建成以后结婚。
随后,还剩几天假期的时候,秦琒依依不舍的离开家,坐着两天三夜的绿皮火车,回了部队报道。
部队上的日子,称得上忙碌而又充实。估计是回家一趟,就有了比自己小七岁的妻子的缘故,秦琒更加干劲儿十足,不管是训练还是出任务,秦琒都争做第一,在来年秋收的时候,终于再次攒够一个月的假期,像领导请假说要回去娶媳妇。
领导惊愕:“你有对象了?上回你请假回去就是因为这?”
秦琒:“我娘病了,回去后,我娘给我找的未婚妻已经将我娘接到她家去了。”
领导:“等会,接到她家去?是我想的那股意思?你未婚妻是独女?”
秦琒摇头,回答道:“小妹有三个哥哥,不过听我未来丈母娘的意思,小妹身体不好,她不放心小妹嫁出去,所以才跟我娘商量好,以后两个老人住在一块儿。”
领导:“有想法。”
“辅导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给我把假批了。我答应了小妹,回去的时候给她捎带护肤品。一会儿我得去市里的友谊商店逛逛。”秦琒催促道。
领导:“”
领导也就是三团辅导员本来想说部队文工团一枝花喜欢你,你就招呼不打就准备回老家娶媳妇,不怕到时候惹麻烦,想想又算了,秦琒一直都是不近人情,不然当兵五年,怎么会那么快就当了排长,如今更是从排长升为连长。
“娶了媳妇,以后就更加努力,争取早日成为营长,将媳妇接来随军。”
秦琒皱眉,倒不是不想颜盈过来,而是颜盈的身体,只得道:“怕是短时间不成,小妹的身体不太好。”
辅导员惊讶满满,又道:“你说了两次未来媳妇身体不好,怎么个不好法。”
“这就没必要告诉你了。”秦琒注意到辅导员已经将假条批了,当即就道:“多谢,回来的时候,我会给你带喜糖。”
“就当谁稀罕你的喜糖似的。”
秦琒没理会辅导员的‘无能狂怒’,拿着假条就去找三团团长,由他转交给专管这个的领导,随后就开始收拾行李。收拾完行李之后,十分不走运的在临离开部队之时,碰到了认定‘女追男隔层纱’的文工团一枝花。
只见她含情脉脉的看向秦琒,直接就问秦琒这是准备回老家吗?
秦琒想起她这段时间以来的骚|扰,直言不讳道:“回老家结婚。”
她当即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时,秦琒直接转身走了。
“秦琒,你等等。”
她跺脚,可惜往常看起来娇俏异常的动作,并没有得到回应。像秦琒这样的男子,长得并不算多俊俏,充其量五官菱角分明,再加上常年累月暴晒在阳光之下接受训练,整个人黑得就跟煤炭一样,颜值再往下拉低一半。
要说印象深刻的,只怕就是浑身上下散发的,血浇钢铸的气质了。
这样的秦琒,你能指望他对除颜盈以外的女人有印象吗?
讲真,要是没有颜盈的话,秦琒就是一世孤寡的命。
秦琒带着行李,快速出了部队。先去就近市里的友谊商场,凭借着手上找战友换的外汇卷,买了不少高档货,有擦脸的玉兰油、百雀羚,还有几条颜色大红,特别细滑的丝巾,还有一件大红色的毛呢大衣,一双红头皮鞋。
直男的审美,幸好没有买艳俗的大花棉袄,不然颜盈准会让秦琒脱了衣裤自己穿上。
秦琒买好东西,就直奔火车站,买了开往周镇的火车票。经过两天三夜的车程,秦琒抵达周镇。很幸运,秦琒刚刚出火车站,就遇到了颜老三和王思慧。
夫妻俩赶紧打招呼,一口一个妹夫的,让秦琒分外的不好意思。
说起来秦琒还是颜老三的同学,如今小学同学变妹夫,仔细想想,颜老三心里觉得还挺爽的。
“小妹也来了镇上,约了我们中午在国营商店见面。”王思慧微笑的道:“现在小妹应该在供销社,说是要买搪瓷盆。”
“还有热水瓶。”颜老三感叹道:“小妹说了家里只有一个还是旧的,平日里用着不太方面,干脆就再买两个,一个放在张婶的屋子里,一个放在娘屋子里。你和小妹结婚后,还用旧的。”
“我去找小妹。”
秦琒看了一眼行李,就让颜老三、王思慧两口子带着行李去国营饭馆等着,自己快步的往镇供销社走去。
此时,镇供销社人山人海,都围着卖日用百货的柜台在那看热闹。颜盈并没有在,而是拿着工业票买了三个铁皮热水瓶,两个搪瓷盆,外加四个搪瓷缸。
颜盈本来还想买一辆自行车的,但是想了想就算买了,她骑车的时间也不多,毕竟在众人的眼里,颜盈就是个早产的病秧子,弱不禁风的,肯定没那个本事骑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