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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裙子,什么线裙子?”颜老娘隐约听过这个词,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就问。“是不是像布布什么拉吉!”
“是吧。反正到脚裸跟,保暖效果不错的。”
镇上供销社的毛线种类其实蛮多,有粗细两种,但是像颜盈现在给颜老娘编织毛衣用的纯羊毛线,却是没有的。不过线裙子嘛,纯细毛线编织的线裙子好看,用粗毛线也就是腈纶线编织的线裙子虽说画风比不上细毛线编织的线裙子细腻,但粗犷有粗犷的美。
颜盈能接受线裙子,但绝对不能毛线裤。
“行,那就打线布拉吉裙子。”颜老娘乐呵呵的道:“今年棉花收成应该不错,改名儿娘找人多换点棉花。”
“嗯,多换点,再给娘做件棉衣。”
“哎,娘的衣服已经够多了。”
颜老娘眉开眼笑的否了颜盈的话语,就这样娘俩一人纳鞋垫,一人打毛衣;很快就到了晚上。几乎踩着时间,颜老大两口子、颜老二两口子以及颜老三、五人同时到家。
王思慧背着一岁的颜妙妙走在最后面。
她有孩子拖累,只有五个公分。倒是可以将孩子放在家里,让颜老娘照看。以前就是这个干的,但是吧,这几天颜西西太过于阴阳怪气,王思慧就怕颜西西将邪火儿发在没有丁点反抗能力的颜妙妙身上,干脆就直接辛苦一点,带着妙妙上工干农活儿。
索性她的活儿很轻松,而且还有颜老三帮忙,因此不像王淑兰、赵春花一样,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大人们回来的时候,颜老娘已经在做饭,颜倩倩帮忙烧火,颜贵树在院子里玩,颜盈一边打毛衣,一边盯着他。二房的几个孩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有颜西西在。
不过颜西西可没有露面,而是躲在房间里睡觉。门牙掉了,她得等新牙齿长出来之前,尽量的遮丑。毕竟上辈子的颜西西,可不止七岁。
“娘,振东他们呢!”赵春花眼睛转溜一圈没看到几个孩子的人影,顿时急了。
然后她一说话,就被颜大娘撅了回去。“你问我,我问谁去。振东都十一岁了,结果还没有隔壁刘大爷家养的狗听话。狗还知道往家里衔shi,你生的儿子倒好,白活那么大岁数,都不知道帮家里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
赵春花不服气的道:“娘,你说这话就有失公平了啊,家里的柴火难道不是振东他们出去玩顺便捡的?”
“还真的是顺便捡的。”王淑兰翻白眼,怼道:“别人家的娃子捡柴那是一背篓一背篓往家里背,你家的振东、振南却是一根一根的往家里捡。”
说家里柴火全是颜振东、颜振南、颜振北外加颜西西四人捡的,也好意思开这个口。明明每回忙完农活后,一大家子出动上山捡的。可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吃饭了。”
颜老娘喊了一句,就先把饭分了,三个壮男丁用粗瓷大碗舀得满满的,家里的女人则是七分满,孩子则是五分。只包括在家的颜倩倩和颜西西,天快黑了都不知道回家的颜振东兄弟三人则没有。
颜老娘故意的,有心想要治治颜振东三兄弟,既然将家里当成旅馆饭馆,都点都不知道回来,那就别吃了。
颜盈同样装了五分红薯稀饭。
唯一有别家里其他人的,就是颜盈那碗红薯稀饭还放了红糖,外加一个只煮了五分熟,蛋心流沙的水煮蛋。
颜盈一贯这么吃,家里其他人都习惯了,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唯一不对劲的,怕就是颜盈一边自己吃,还舀了几口红糖红薯稀饭喂颜妙妙。
“明儿应该就能将地里的庄稼全收了。”吃完饭,颜老大擦着汗,就坐在屋檐下和颜老二、颜老三说着话:“明儿一过,就能轻松下来,准备猫冬了。”
“咋,今年又是刘老奸送粮去粮站?”颜老二双眼一瞪,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不是说今年不纳粮吗,怎么还要送粮去粮站。”
“刘老奸说这是支援国家建设。”颜老三笑了笑,很中肯的道:“其实刘老奸说得没错,如今祖|国各方建设肯定需要粮食,我们在保证温饱的情况下,能余下粮食来支援国家建设,是一件很让人自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