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足够祭品来祭祀给我的大人,与此相对应的,我会把如何抵御阳光的方法给您。”
“那么,合作愉快。”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达成合作。
【大祭司】微微眯起眼,他拥有【鬼舞辻无惨】的一部分记忆,但不是他。
【鬼舞辻无惨】在通过仪式给予了【无惨】他们神智和些许记忆,却不是通过劳动和钱建立起来的,因此称不上完全的眷属,他们有独立的神智、能成长、能做自己的事物,所作所为都在控制之下,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最终能成为【鬼舞辻无惨】的备用躯体,也不能称得上是完全的仆从种族。
只是成本廉价的工具罢了。
在仪式结束之后,鬼舞辻无惨大人便会命令上弦们将诞生神智的肉块投放在各个地方,村庄里、河海里、山脉之中,他便是其中之一,被随手扔到一片岩壁之上。他强大的生命力给予了他很多的活下去的机会。他逐渐进化出进食岩石也能存活的能力,所以说——
——如今来到这个没有【鬼舞辻无惨】的世界,脱离了监控之下的世界,他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无惨】眼中闪过一道名为贪婪的光,很快便隐匿了下来,作为唯一一块生存至今的第一批肉块,他能苟到日呼死去,能在会被阅读所有记忆的情况下苟到【鬼舞辻无惨】全部的信任,如今自然也能继续苟下去,只需要再装一会、装的更久一会罢了。
第一步,是把伤先养好,要知道,【鬼舞辻无惨】死去的那天,他差点作为储备食物被直接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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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禛寿郎】有些厌恶的动作,手化为的利刃轻而易举的划开握着的那个长长的无惨肉条,那张嘴模糊的发出惨叫,刚刚在分开的过程中就受了重创,现在又被他毫不在意的放到太阳地下晒,整个身体从里到外都在滋滋的冒着黑烟,像是一块在锅内煎到颜色恶心的软糖,往下淌着黝黑的糖汁。
他平静的在其内部翻找着,鬼杀队曾几度被这些【无惨】找到大本营位置,濒临解散,鬼杀队成员在那时甚至不敢随意寻找来留宿的房屋,因为它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些肉块,在队员睡熟时只消轻轻一刀——
年轻的、鲜活的、应当有着光明的前景和未来的少年、少女,就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了。
在那段时间里,在它们确认继国缘壹死后的一段时间里,是它们最肆无忌惮的日子,是冷冰冰的文字都无法阻隔的一种悲伤和愤怒。但也正是在那时,生活范围日益减小、逐渐绝望的民众之中渐渐传出一些古怪的教条,自此,各种教会也或真或假的出现了,他所属的机器圣教便是在这时有了雏形。
【炼狱禛寿郎】播放着回忆,这对他来说似乎属于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虽然他并不会因他的惨状而感到怜悯,甚至在他的灵魂深处永久的对此抱有快意,外来者对这种报复后的快意茫然了一下,反复检验了好几次,都确定这是属于【炼狱禛寿郎】的感情,而不是森川的。
片刻后,将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的墨发猎鬼者将手从那块被剖开的东西上拿开,满手都是乌黑的鲜血和一些破碎的内脏,扫描中形成的目标点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游游去。
【炼狱禛寿郎】甩了甩手上一动不动的无惨,忍不住哂笑了一下,一分真九分假的故事,它们乐此不疲,这难道是什么无惨之间的默契?
“因为得到了什么才来到这里。”
“并不是拿小孩当身体,而是注入了血液打算当作工具来随便操控,坏了就坏了,自己的本体还在河里。”
这种狡兔三窟的无效做法,【炼狱禛寿郎】可太熟悉了,过于浅显的白给经常会让他产生极大的困惑,过于高超的隐匿能力又会给予它们很多机会,以至于他经常物理意义上的掘地三尺去搜查有没有漏网之惨。
外来者随手将手上的肉块灭活成一堆灰烬,加快速度赶过去,扩大扫描范围确定周围是否存在大型的生命范围存在,幸运的是并没有村庄在附近,不过扫描途中有许多小型生命体,不能小看任何一只无惨的隐匿技术。
【炼狱禛寿郎】眯了眯眼睛,化成需要眨眼补帧的黑影。
绿草如茵、阳光明媚,金灿的阳光照亮小溪,清澈见底的溪水却被一道黑影弄碎,河底的泥沙也被翻涌了上来。
【无惨】沉浸在恐惧里,快速的摇动着尾巴,眼睛左右划过附近的树林、灌木丛、土地。
该死!为什么没有动物在!只要变换一个形态躲藏(苟)起来,即便是他也很难再找到了。
树荫处处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闪过,【无惨】惊喜的瞪大眼睛,看上去像是一个庆祝用的气球即将爆开,这片地域静悄悄的,似乎只有他和这只松鼠,形如鲇鱼的动物犹豫了一会,猛地像只抱脸虫一样跳了过去,松鼠黑亮的眼睛惊恐的看着那张布满利齿的嘴逐渐靠近。
眼前一花,那条鱼的身体就被订到了树上,小松鼠尖细的叫了一声,包含着满满的惊恐之情,连滚带爬的逃走了,期间还脚滑了一下。
“空帮哇。”
来者轻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