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齐帝下了早朝,过去寿春宫见张太后,说了齐浩临想开酒楼的事。
张太后一听,却是来了兴趣,拍手道:“哀家每回想佛奴,都要编尽借口,才敢过去冷宫一趟,如果开了酒楼,哀家是掌柜,那便能每月见一次佛奴,还能跟佛奴汇报情况,交流感情。”
她说着,有些激动,看向齐帝道:“酒楼必须开。哎约,佛奴以后就是哀家老板了。”
齐帝:“……”
午后,齐帝召见了苏翰林并兵部侍郎和卫大将军。
众人听得齐浩临想开酒楼,却是呆了呆。
苏翰林先反应过来,笑道:“若每月都要出宫一次,在外面总会有一些突发状况,不好预料,在酒楼的话,却能及时补救。”
他顿一下,“庙门口那儿,鱼龙混杂,总怕有人突然提起宫中事,引发佛奴疑心。如果出宫就是奔向酒楼,总是安全许多。”
兵部侍郎也回过神来,点头道:“酒楼的话,人员全是我们安排好的,食客也能先安排好,确实安全些。”
卫大将军想及卫南飞跑至将军府大门外不远处抱走卫南柔的事,也心有余悸,道:“开酒楼比去庙门口卖菜妥当。”
苏翰林道:“几个小娃儿太能折腾了,酒楼事儿多,正好绊住他们,省得他们乱跑。”
君臣讨论一番,开酒楼的事儿大体就定了下来。
齐浩临这几天心神不定,因为冷宫吃食越来越少了,甚至打算拿出去卖的卷心菜和番薯,也被众人吃了大半,一样没剩下多少。
辣椒和花生,还没成熟。
而野男人,好几天没露面。
这天傍晚,他和几个小娃在院子里玩耍,一边留意冷宫大门方向。
终于,大门被推开,野男人提着食篮闪身而进。
齐浩临惊喜,待要迎上去,想起什么,又缩回脚步,虽有求于野男人,但也要矜持些,不能叫人小看。
他假装不在乎野男人来不来,只继续和小伙伴们玩耍。
齐帝把食篮交给苏皇后,说了两句话,便朝齐浩临招手。
齐浩临慢吞吞上前,问道:“舅舅有何事?”
齐帝嘴角一勾,“你上回不是提过想开酒楼?”
“呃!”齐浩临一听狂喜,啊,所以,这事儿有眉目了?野男人要行动了?
小娃儿喜得小脸发光,偏要装镇定,仰小脸问道:“舅舅考虑好了?”
齐帝指指殿角,和齐浩临一道走过去,坐在台阶上商议起来。
齐帝道:“我凑够钱了,也看好了酒楼地点,但是要如何经营,心中没底。”
他看一眼齐浩临,“你有什么经营的法子,且说来听听。若听着可行,到时便试一试,试得效果好,当月利润分你一成。若效果不好,扣你外公外婆的工资,且你们以后出宫,须得到酒楼洗碗补偿损失。”
齐浩临一下嘀咕起来,怪不得野男人肯和我一个小娃儿商议合作开酒楼的事,原来是冲着外公和外婆去的。
外公看起来是一个极其忠厚可靠的人,外婆举止落落大方,并不是无知妇人,这两人到酒楼当差,可比外面请的人要让人放心。
再一个,外公和外婆只要想及我和母亲在冷宫内要靠野男人照应一二,自会百般忠心于他,努力为他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