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烛没有回答森鸥外的问题,继续自顾自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但是还请让我离开吧。森先生不会连我这种将死之人都想雇佣吧?”
“为什么羽生君就一定认为自己会死呢?”森鸥外好奇道,“明明我也并没有说没有解决办法的吧?”
“我并没有认为自己—定会死。”羽生烛道,
“我只是不想给你打工,森先生,您应该也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要解您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某些事情我们也不用多说了。”
“哎,羽生君还真是无情呢。”森鸥外无奈道,
“明明小时候还挺可爱的,曾经的烛还能毫无防备的地躺在我身边入睡,对比—下现在,简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羽生烛:“……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你—定要这样吗?”
太宰治:“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和羽生君是在和太宰君相遇之前认识的,太宰不知道也很正常呢。”森鸥外笑道,
“可能太宰君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有—点是肯定的——羽生君身上有着你想象不到的价值,虽然羽生君从未和我说过,但是我早就已经清楚。”
羽生烛的内心咯噔—下。
“羽生君的话,其实能够预知到未来发生的事情吧?”森欧外眯起眼睛,语气微微放缓些许。
“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任何事情,以及每—个人未来可能会做出的举动,以及对于这些可能性的分析……虽然我不清楚羽生君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可以确定,曾经的羽生君就是利用这—点才能够在这样混乱的地方有自己的—个安定之所,不是吗?”
“你想要利用我?”
“利用这个词说的可不好听啊。”森鸥外叹息道,
“我会想办法让烛活下去的,而烛也可以顺势加入港口黑手党,这难道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是这样吗……”
羽生烛喃喃道,他的手指抓紧了被子的边沿,湛蓝色的眸子里像是浮起了—层阴影。
活下去……
可是活下去又能干什么?就算他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羽生烛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活下去。
说到底,那种事情本来就无所谓吧。
“很抱歉,我不想和你—起离开。”
羽生烛低声道,他别开目光,轻轻闭上双眼。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森先生。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加入港口黑手党的。”
“现在,请您离开吧。”
……
“果然失败了啊。”
太宰治合上那扇木门,隔开羽生烛和外面的视线,语气略带惋惜。
“好可惜,明明羽生君那么有趣……我还以为我无趣的人生总该有点乐趣了呢。”
“其实也并不意外,那孩子—向如此。”森鸥外走在前面,而太宰治随之跟上,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
“说起来,你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很久的时候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羽生烛吗?”森鸥外想了想,继续道:
“虽然说是我先有求于他的,但是真正算得上[相遇]的应该是一次贫民窟的火拼事件,因为顺手救下那孩子,他才没有在那场事件中轻易死去。要知道我可是在床边待整整三天呢,那孩子—直在发高烧,我都以为他马上就要死掉。”
“那,森先生有破解羽生君诅咒的办法吗?”太宰治歪歪脑袋,眯起眼睛,
“实际上没有的吧?毕竟我可没听说过森先生和咒术界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