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紧了紧手中的佩剑,伏在竹林中继续观察,为首的那个高大的黑衣男子苏叶曾见过,他是平南王手下武功最为绝顶的那个,名叫重楼,确认了对方身份,苏叶即刻命令道:“上!”
致远将军没料到这一幕,三方人缠打在一处,但致远将军毕竟是浴血奋战多年的将领,他很快便看出了第二拨黑衣人是帮自己的,于是一同专心对付第一拨黑衣人,苏叶方隐隐占了上风,两方正僵持着,苏叶瞅准时机,将致远将军拉到一旁,扯下脸上的面罩,“致远将军可认得我?”
致远将军惊道:“苏叶?”
时间紧迫,苏叶不多言,赶忙从怀里掏出令牌,“将军,那些是平南王的人,我奉公主之命前来,快把虎符给我,我即刻送进宫去。”
致远将军茫然,“方才在城外你不是拿着公主的令牌,说奉公主之命,将虎符拿走了么?”
苏叶大惊:“什么?!”
突然间又十几个黑衣人自高处蹿出,天上落下一张大网,将致远将军和苏叶一同网住,随后又加入战局,转瞬之间扭转了局势,将苏叶的人与致远将军的手下通通拿下。
片刻之后,平南王府的黑衣人站在面前,毫发无伤。苏叶等人和致远将军等人通通都被绑住,扔在树根下动弹不得。
苏叶挣扎道:“喂!你们要做什么啊?!”
半夏摘了面罩,其容貌竟与苏叶一模一样。苏叶惊道:“你你你——”
半夏笑道:“行走江湖之人,易容术苏小姐可曾听过?”
原来是半夏易容成苏叶的样貌,拿着仿造的令牌,自称奉公主之命,骗过了致远将军。
苏叶头大,“居然仿造公主令牌!致远将军,您怎么也不检查一下再行事呢!”
致远将军皱眉,“人我认不出,但那令牌我查验过了,是真的。”
“什么?!”
半夏晃了晃令牌,挑着眉,一副戏谑神情,“说什么傻话,我这只是真的,你手里的那只才是冒牌货呢。”
难道是昨日……?“你们真是卑鄙!”看着自己的脸做出那种表情来无异于火上浇油,苏叶咬牙切齿,对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叫道:“你快把脸换回去!”
半夏也不恼:“得益于苏小姐的美貌,一路上引了不少侧目。”
致远将军更关心,“那虎符——?”
重楼摘下面罩,露出英挺的面容,声音毫无波澜:“应当已经在我们主上手中了。”
二人风度翩翩的样子实在与平南王有些相似,苏叶走了神,后知后觉地有些慌乱:“你们要做什么?”烧杀抢掠一百零八种酷刑已经在她脑中过了一遍了。
“平南王府的人唯平南王马首是瞻,我们主上温和敦厚,绝不会乱来。”
温和敦厚来形容平南王?平南王府的人当真被下了迷魂药。苏叶心中嗤声。
半夏说道:“别急,主上不会怎样你们,也没令我们把你们压回去。”
苏叶松了口气。
重楼继续道:“主上命令我们只带致远将军回去,至于你们就扔在这里。主上说,让你们在这等着温宁公主来救。”
苏叶更急了,不要啊!还不如把我绑回平南王府的暗室!
此时黑衣人们已经各归各位,骑上了苏木等人骑来的马,也把致远将军扔到了马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前还是保命要紧!苏叶立即堆起笑脸:“半夏,重楼,看在咱们曾有过几面之缘的份上,不要吧!这天寒地冻的,会死人的!”
半夏挑了挑眉,轻笑道:“主上说,谁的人谁来管。你若想跟我们走也行,从今以后入我们平南王府,为平南王做事,谁若愿意,我今日便可带谁走。”
苏叶怒容满面:“你做梦!我就是死在这里也绝不会进你们平南王府为平南王做事!我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魂!”又对着身后的同僚,“还有你们!你们谁也别想背叛公主!”
半夏骑在高头大马上,哂笑:“的确,为平南王是做事,为温宁公主那是卖命。在鬼门关前徘徊,谁知哪一日这小命就不保,做了鬼魂。”
重楼拉了拉缰绳,“对不住了,苏小姐。”
一行人策马扬鞭,什么都没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半夏:ヾ(▽)))
苏叶:(`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