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国一向喜爱李奉君聪慧过人机敏应变,果不其然,李奉君的心理素质比李忠国还要强,这等情况下竟然依旧面不改色,微微一笑,说道:“陛下去了何处,恐怕并不需要与你汇报。”
“哼,你们父子二人沆瀣一气欺上瞒下,还企图瞒骗袁大将军!到了现在还敢强词夺理狡辩!”何义成转头对袁翊州道,“袁大将军,休要再听他们啰嗦!不如先将这两个欺上瞒下的内侍拿下,再派人围城搜索,定能得知陛下的下落!陛下一定与温霁云在一起!”
“啧啧啧。”李奉君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何将军果然是天生反骨,听闻您在前梁国时就是造反逃来燕国,如今才过去几个月,又要造反谋害陛下。袁大将军若真听了何将军之言,就不怕又被反贼所害吗?”
何义成被人揭了短处,恼羞成怒指着李奉君破口大骂道:“李奉君你……!”
“够了。”袁翊州冷冷地出言打断,看着李奉君说道,“你们既说陛下就在宫中,本大将军就去前殿等待一刻。”
“倘若一刻之内不见陛下,本大将军少不得为了圣上安危,一查究竟。”
言罢,袁翊州拂袖而去。
何义成连忙紧跟着袁翊州的脚步一起跑了出去。
李忠国见袁翊州暂且离开,可小皇帝还不知下落,一颗悬着的心还是没敢放下来,愁眉苦脸地对李奉君说道:“陛下还没回来,这一刻之内上哪儿去找?”
“父亲大人放心。”李奉君道,“陛下其实已经回来了。”
李忠国震惊道:“什么?!”
“陛下就是想看看,这个何义成究竟意欲何为,故而没有现身。”李奉君胸有成竹地说道,“父亲大人尽管放心,一切都在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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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袁翊州和何义成在交椅上坐下。
袁翊州目不斜视,坐得身姿端正,脊背如钢枪一般笔直,宛如庙宇殿堂之内端坐的神将。
何义成如坐针毡,目光在殿内转来转去,心中着急不安,只怕夜长梦多。
一名内侍端上一只茶盘,盘上放着两只茶杯。
内侍先将茶杯恭恭敬敬地放在袁翊州面前。
“温霁云怎么不见?”袁翊州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说道,“撤下。”
“听闻温霁云不是很会伺候人么?让他亲自来给本大将军倒茶。”
内侍对袁大将军的畏惧,不比对小皇帝少,听闻袁大将军这么说,吓得哪里敢多言,连忙应了一声“是”,将茶杯撤下端了出去。
半刻钟之后,一身粗布白衣出现在袁翊州眼中。
当年与他在战场上胜负难分,甚至让他吃亏数次损失惨重的梁国太子,如今一身奴仆的粗布长衫。原本弯弓提剑的手伤痕遍布,如今却是端着茶盘,走进前殿来。
温霁云神色淡然,看不出半点忧伤忧伤痛苦。
他的忧伤和痛苦得不到任何共情,唯有敌人的快意,因此他不会流露出一丝情绪给旁人看。
温霁云自走入前殿,自始至终都没给过袁翊州和何义成一个眼神,只是垂着眸,淡淡地将茶杯放下。
虽然他在极力克制,但是端着茶杯的五指还是在微微颤抖,茶杯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你就这样给本大将军敬茶?”袁翊州凌厉的目光从温霁云端茶的手上扫过,“宫中没人教过你规矩吗?”
温霁云放下茶杯,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袁翊州一眼。
“呵,你一个亡国罪奴,也配站在本大将军眼前?”袁翊州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果然是陛下太纵容你,让你忘记了自己低贱的身份。”
“给本大将军跪下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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