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晖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子喜意,“反正……我不吃亏。”
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覃静州才懒得搭理。
司承晖告辞后,他才从食盒的夹层里摸出卷成卷儿的小纸条。
杨氏告诉他,已经打算报复。
覃静州依旧在纸条上回复:知道了。
话说杨氏对自己有挺清醒的认知,凭她现在的实力单独对上独孤家,就算能赢也是惨胜。
她得扬长避短,于是她酝酿了几句,拿着证据去找海成王告状去了。
此时距离独孤氏女堵路覃静州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而独孤侧妃再怎么忌恨杨氏和覃静州,因为被老爷子专门警告,随后亲儿子也来劝她不要生事,以静制动,她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她仰仗的两个男人都明确说了“不”,那么因为这二位而暂时侍奉她的人肯定不会再听她的。
只忠于她的人太少了!
独孤侧妃咬牙切齿了好几天,只能等明年王爷登基,儿子被立为太子,她封妃后再做打算……她拼命让自己平心静气,正在房里点香抄经呢,王爷倚重的大太监带着王爷的口谕上门了。
大太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独孤侧妃心生不祥,她借口换衣裳的机会赶紧打发心腹出宫,去东宫以及内阁搬救兵。
心腹们领命而去,她忐忑难安却也不得不跟着大太监前往乾清宫。
跟着自己多年的独孤侧妃是什么人,海成王当然心里有数。
他还知道他不打算扶正侧妃,导致侧妃心生不满……但他对侧妃更为不满,要不是侧妃是三儿子生母,他都想当时让侧妃陪着他的王妃一起去了。
此时听杨氏告状说独孤家其志不小,如今就忙不迭地急着往王爷信臣爱将后院里塞人……分明是在应付王爷:你不肯扶正我,但我仍旧有手段成为实际上的皇后!
说起来独孤侧妃有点冤枉,因为派自家姑娘去勾搭覃静州和司承晖确实是她的主意,但她真不知道自己同母哥哥借着她的名义,用自家姑娘四处结交青年才俊以及王爷看重的臣子武将。
独孤侧妃听大太监说了一半,就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失魂落魄的侧妃被内侍们抬回了咸福宫,而得知自己庶弟惹出大祸而匆忙往府里赶的独孤大老爷——也就是独孤老爷子的嫡长子,因为太多心急火燎半路上出了事,落马断腿……
独孤大老爷断腿断得很严重,太医看过就说很难痊愈……这意思就是独孤大哥要瘸了,基本这就是宣告独孤大哥仕途到此为止。
因为独孤侧妃得势而一直隐忍的独孤老太太大怒,当着众人就亲手赏了独孤侧妃亲娘两个耳光子。
仗着儿女在府里横着走,连老太太都能稳压一头的老姨娘被扇得脑子嗡嗡响,她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一声没敢吭。
独孤老爷子顶着夜空疲惫归来,进门就见到姨娘跪在地上,口称知道错了,老爷子不原谅她她就不起来。
老爷子怒极反笑,“那俩孩子真是你亲生的。”
老太太铁色铁青,就在边上站着,“若非你治家不严,何至于此?”老太太两个嫡女,一个是海成王念念不忘白月光,另一个则是同样早亡的先皇后,如今寄予全部希望的大儿子又落了残疾,她有些心如死灰的味道,“我不管了。”
望着老妻萧瑟的背影,老爷子呼吸一滞,心口微痛,他敲了敲心口,吩咐大管家,“没让她出来见人了。”
嚣张了大半辈子的老姨娘当即被堵了嘴,哪怕她心有不甘仍在尽力反抗,还是让孔武有力的嬷嬷们合力拖走。
她在路过一直围观但始终没敢吭声亲儿子时,眼中满是祈求,而她的亲儿子回避着她目光,只是自顾自地抹泪。
独孤家这点“破事儿”当晚就传遍了贵人朝臣遍地的内城。
覃静州也住在内城,夸奖完专程跑来复命的弟子,还问,“心结了却点儿了?”
没错,独孤大老爷会落马断腿,正是眼前这位弟子的好戏。
弟子心悦诚服地磕头,“当年若非这狗官,养我长大的舅舅一家也不会含恨而终。往后弟子这条命就都是师父的了!”
覃静州让大儿子把弟子扶起来,“我的确有事交给你去办……你过阵子就去守着杨氏,别让她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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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两个螃蟹,我荨麻疹三天,吃了两天息斯敏,依旧不后悔哈哈哈。
那天的螃蟹应该是近五年的最佳了,非常鲜甜,完全不腥,我可是天津人,吃海鲜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