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看清楚来人,宋娇又是惊讶又是疑惑。
惊讶的是来人果然是昨天在山上对自己很凶的那个赵排长,疑惑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医院,还这么好心来看望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还在这间病房?”宋娇问道。
赵肃朝她敬了个军礼,一板一眼地回道:“宋娇同志,昨晚是我们把你和你娘捎到医院来的,你不记得了吗?”
“她不是我娘,我娘早就去世了。”说完,见赵肃一脸尴尬,宋娇一脸无所谓地摆摆手,示意他进来坐下说,“你不用尴尬,村里人都知道的,我和她不对付。昨晚的事我没什么印象了,我就记得我回到家就睡着了,可能我也和那个方卫国一样昏迷了吧,什么都记不得了。对啦,那要多谢你们把我送到医院来,不过,你们晚上怎么来村里了,军人不是都该呆在部队里的吗?”
赵肃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了,宋娇同志,我站这儿说就行。昨天多谢你和谢同志的帮忙,我们把方卫国带回部队后,军医为他检查了伤势,也上了药,可是卫国一直没醒过来,到了傍晚还发起了高烧,我们开车送他来县医院看病,路过安平村时,遇上你爹出门给你找大夫没找到,所以我们就把你带到县城医院来看病。”
宋娇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难怪赵三春刚才说话那么酸,原来是部队里人好心送自己来县城医院看病,顺带把她也捎过来了,宋娇甚至暗戳戳地在心里怀疑,说不定部队的人原本要带的是自己和宋大根,赵三春强烈要求才换成了她的!
“那方卫国呢?他现在怎么样了,醒来了吗?”
提到方卫国,赵肃的神色变得格外沉重。
“难道他现在还没醒过来?”宋娇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赵肃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不少,“是的,宋娇同志,方卫国目前还没有清醒,医生说,要是今天之内,他还不能醒来,我们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宋娇垂下眼,看着医院的水泥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赵肃。
方卫国长什么样她倒是记不清了,可她就记得自己发现方卫国的时候,他在陷阱里被冻得脸色紫红,唇色苍白,样子吓人得很。
好好的一个年轻人,要是这么就死了,那她昨天和谢桁不就白费力救人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他今天之内能醒过来,他就没事了,对吧?”
赵肃又点了点头,语气艰难,“距离我们找到他已经过去一天,方卫国都没有醒来,恐怕……”
“恐怕什么恐怕,有我在,方卫国今天肯定能醒。”
听到她的话,赵肃一脸震惊,“宋娇同志,你学过医学?”
宋娇小脸一扬,狐狸眼中自信满满,“我没有上过学,不过我外公教了我怎么治病救人,我的绝学可是连只剩半条命的人都能救活!你带我去找方卫国吧,我保准能把他治好,再说了,他是我第一个找到的,救人救到底,我可不能让他白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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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娇跟着赵肃上了楼。
方卫国的病房在五楼,是个单人间,病房内倒是和宋娇住的那间一样,都是长病床、白被子,要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就是方卫国的病床边还坐着个穿白衣服的年轻女孩。
听到推门声,年轻女孩转头朝他们看来,看到进来的人是赵肃后,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中气十足地喊道:“赵排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