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你在这里捣乱,现在就和我走。”
季隶铭顾不得自己保持了二十五年的家教,用前所未有的粗暴方式强行带着路言意离开。
季隶铭可以接受路言意和叶拙见面。
他也不是叶拙什么人,就算叶拙愿意和解,重新和路言意做朋友,季隶铭也只能接受。
可能接受的过程会充满纠结和不理解,但他也无法限制叶拙做选择。
但现在无论如何,季隶铭都不能让路言意打扰到叶拙这次工作。
“你们……在做什么?”
叶拙声音出现的时候,季隶铭明显慌了神。
可能是提前结束了拍摄,刚才还跟在他身后的媒体已经散去,只有叶拙一人面对季隶铭和路言意。
在季隶铭转身的时候,叶拙看着他的目光明显有些诧异。
尤其是目光落在他攥着路言意胳膊的手上的时候,叶拙更是皱起眉头。
“我不想让他见到你……”季隶铭自己都察觉到自己声音的干涩,“刚才我看见你在工作,所以才想拦下他。”
现在叶拙身后没有人了,季隶铭在不想放开路言意,也只能松开手。
路言意活动了一下肩膀,不知牵扯到身上哪处伤,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叶拙,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吗?”
从医院里出来的路言意看上去要沉稳得多。
三年过去,路言意也更加成熟。
他想通了很多事情,比如发泄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手段才是。
他开始学着隐藏自己的情绪。
也更加明白自己的优势在于何处。
他摘下口罩,露出鼻梁和嘴角上的淤青。
这样一张脸上留下这么残忍的痕迹,七年前的叶拙一定会心疼地不得了。
路言意故技重施,得到的却是叶拙蜻蜓点水般的侧目。
“我不想见你。”叶拙的语气淡然。
路言意明明记得,昨晚的叶拙表情是那么自然和放松,几乎就和小时候一样鲜活。
但怎么一面对他,叶拙就又变回那副机器人似的模样。
很快,路言意的想法再次得到印证。
叶拙看向季隶铭,主动问:“你的领带去哪里了?”没等季隶铭回答,叶拙替他分析道:“好像我昨晚忘记洗了……那就还在卫生间的脏衣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