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护卫们又是集体哄堂大笑。
“来人啊,将他们爷孙俩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藏在府内这么久,我不信他们身上就这么一点钱,肯定还偷了不少值钱的东西。”
那帮站在一旁的护卫很快冲了上去,不管少年怎么尖叫挣扎,拼命的想要冲上去护住地上那名重病的老人。
爷孙俩都没逃脱的掉被人扒去衣裳尊严扫地,当牲口一样的让人里外检查一遍。
蹲在树冠上的时之越看完全程,等着那帮护卫确定从这对爷孙身上再也捞不出半点油水后,将那撕成破布的衣裳连同人一起从后门扔了出去。
门外,塔灵从地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抓起地上的破布,冲向另外一道完全不再动弹的身影。
“爷爷,爷爷你醒醒。”
藏身在暗处的走棋,还在盯梢着树冠上的人。
只见那树冠中的人忽然跳下树身,不再隐藏自己的身影往那对爷孙的方向走去。
塔灵正在咬着牙将被看家护卫们撕碎的衣服,往爷爷的身上套去。
当巷子内有人走进来时,八岁的少年眼神里带着警惕跟未干的泪珠,凶狠的像是野兽般看向来人。
一件带着他人体温的外袍兜面落下,盖住他刚才被人打的体无完肤的身躯。
“你先穿上,我看看他的情况。”
时之越蹲下身去,抬起地上紧闭双目昏迷不起的老人头颅,查看了他的脉搏跟体温后,掐住对方的人中。
不一会,老人呛咳一声醒来,睁眼瞥见眼前的陌生人大惊之下就要坐起行礼。
“我是燕国人,你先别动。”时之越按住他,扭头看向一旁还抱着他衣裳不放也不穿,只顾着用眼睛瞪着他的少年。
“还能动吗?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才行。”
塔灵警惕的将他上下打量一遍,掌心内握着的布料他在王府内洗衣服时,曾经摸到过。
这不是一般人能够穿的衣裳,很贵。
刚被乌陀王爷府赶出来的少年,对所有人都充满了不信任跟怀疑的态度。
时之越只好看向被他扶着坐起来的老人,对上那双同样狐疑的目光解释道,“我是跟七皇子一起来北齐的伴读。”
燕国七皇子被送到北齐当质子这件事情,恐怕这天下已经无人不知。
半个时辰后,时之越背着老人,带着塔灵敲响质子馆的大门。
门后,家福听到敲门声快速跳起,随后跟七皇子对视一眼后,二人将大门打开一条细缝往外看去。
往上看没人,倒是往下看的时候瞧见一名矮小的孩童站在质子馆门外。
“家福,开门。”
旁边背着人的时之越瞧见没动静,又冲内喊了一声。
这才让门内的二人找到他的下落,连忙将大门打开看着时之越带着一老一少走进来。
南宫器望着那名穿着破烂的孩童,走到他面前时仰头问他,“你就是那个被送来当质子的七皇子?为什么你们打仗会一直输?”
塔灵没等他回答,抬头扫视这间不大不小的质子馆一遍后,再次问他,“你们都输成这样了,还能在这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我也是燕人却只能带着爷爷过着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日子,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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