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倒是不担心这个,就是想着琤儿,到底喜欢什么模样的姑娘。素月,你说这宫内是不是太过冷清了些?也该把城里适龄的姑娘找来,办个宴会了。”
这厢皇太后打什么主意且不说,钟琤一出宫,就看到小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宫女,秋实,在那里等着。
他挑眉,“你怎的在这里,陛下呢?”
不说还好,一说,秋实就急了,“陛下下了朝就说身体不舒服呢,唤了太医来看,他也不让人近身。一直在帐子里藏着。”
“午膳用过了吗?”
“没呢……”
“胡闹!”钟琤皱眉,语气不善。亏他早朝还觉得小皇帝懂事了,没有闹情绪。
合着是知道上朝时不能闹,现在开始闹了。
“王爷,您去看看吧。”见他生气,秋实吓了一跳,可还是大着胆子哀求道:“陛下一向听您的。”
钟琤冷着脸,皱着眉,看起来是动怒了。
赵喜连忙劝道:“王爷,陛下他还小呢。有些舍不得您是正常的。”
“寻常人家,十五岁已经行敦伦之礼了。”他本是想借这次机会,脱离小皇帝,也好给他些空间发展自己的势力的。
明明上朝时表现的还算不错,怎么一下朝又闹起了小孩子脾气?
钟琤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有他和没他,赵禅真分明是有两幅面孔。
他在身边,赵禅真就像是小了十岁,写个字看个书,都要缠着他,问些有的没的。
他不在身边时,小皇帝就是皇帝,可以自己做决定,有帝王风范。
再说了,永安王府就在皇宫附近,坐马车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能到。他又不是出了金陵城。
说罢,钟琤还是无奈地朝着养心殿去了。
殿门大关,连窗户都紧闭着,宫女们被赶出来,太医也在外站着。
见到钟琤,齐齐给他请安。
钟琤走了进去,在榻前站定。透过明黄色的床幔,隐约可见小皇帝在里面躺着,裹得像个蝉蛹似的。
“陛下?”钟琤试探着叫他,却没得到回应。
好半晌,钟琤自顾自在床边坐了下来,先斩后奏道:“多谢陛下赐座。”
“为了感谢陛下,本王给陛下揉揉腿吧。”说着,钟琤的手顺着床榻摸了进去。
这回赵禅真依旧没说话,却踢着脚,想要甩开小腿上的手。
钟琤环住他的脚踝,怎么还不肯松手,从凸起的足弓,一路抚到小腿。
口中还贴心地问道:“陛下近日痛的还厉害吗?”只是说着说着,便有些惊奇指尖的触感,嫩滑如豆腐一般,竟然连汗毛都没有。
钟琤心里暗暗惊奇,停住了动作。
因为他发现,他和小皇帝的接触,实在太过亲密了些。
如此想来,小皇帝对他的态度与众不同,倒也不全是因为本性所致。更多的应该是他太过放肆的态度吧。
钟琤认真反思了自己的错误态度,急忙起身,在床榻前重新站定,行了臣子的大礼。
“臣太放肆了。”
“皇叔怎么不按了?”
他与赵禅真同时说话,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片刻。
钟琤忙解释道:“本王还把陛下当孩子看呢,却早已忘了,天子颜面,不容有失。”